她也就只能往那两个方向去推测——要么,其他人鱼不愿意接受沧月的求偶,沧月迫不得已,只能向其他相似的物种发起求偶;要么,沧月一眼就喜欢上了作为人类的自己……
这两个推测,都有些让人不是滋味,云溪压下心头的思绪,犹豫许久,干脆问出了口:“沧月,为什么……为什么向我发起求偶?”
沧月咕噜了一声,像是有些疑惑。
云溪想起,沧月似乎并不能理解“求偶”的含义。
她没有教过沧月这个词汇。
云溪百般纠结,要怎么和沧月描述这个词语的含义?要不要教会她这个词的含义?
沧月,她……也不太需要接受人类所谓的性教育,她凭借生物的本能即可。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吧。”云溪摸了摸鼻子,决定不问沧月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太想和一条向自己求偶的人鱼,去描述人类语言中“求偶”和“交配”的含义。
那太奇怪了。
回到了溶洞,云溪擦过身子后,躺在草垫上,正准备思考明日的计划,沧月的尾巴缠了上来,冰凉的尾鳍轻轻拍打她的腹部。
云溪转过身背对沧月。
她知道,月初,初春,沧月的发情期又到了……
今晚看到荧光鱼和人鱼群的聚集场景时,云溪就想到了。
只不过,她不太愿意面对。
几个月过去了,她几乎都快忘了这回事。
春天的到来,固然使她开心,但伴随着沧月发情期的到来,她又不免忧心。
短短半年时间而已,她有很多事情还没想明白,理清楚。
在此之前,她不愿轻易做出什么举动,尤其是主动做出一些行为。
沧月似乎很难受,尾巴逐渐缠到了她的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贴近她,腰部与鱼尾的交接处隐隐发烫,不停地蹭她。
她整个人几乎都被沧月的尾巴裹住,脸色变得通红,接着,沧月松开了她,只用尾端圈着她的双腿,尾鳍贴在她的腿肚子上,上下滑蹭,就像在发起一场暧昧的邀约。
云溪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一动不敢动。
沧月在她耳畔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