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却又不能逃避。
津岛修治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青年,慢慢的走了过去。
“是我等我回来吗?”
威兹曼看着少年走了过来,微微蹲下身体,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眸子,轻声问道。
津岛修治没有说话,只是仍然看着威兹曼。
那双平时空洞洞,面对威兹曼时像是含着无数情绪的鸢色眼眸微微颤抖着,如鸦羽般的睫毛也随之颤动,一只白皙瘦弱的手从和服袖子里伸了出来,慢慢的抚上了青年白色的绑带。
“没事的。”
威兹曼知道津岛修治是担心自己,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安抚道,“只是,只是不小心受伤的。”
“他说你是替他受的伤。”
津岛修治没有抬头,他感觉到额头上青年一如既往温热的触感,声音沙哑而又颤抖,“所以是什么伤?”
“只是子弹擦了过去,放心吧。”
威兹曼叹了口气,他对少年也藏不住秘密,只能坦白道。
其实津岛修治早就猜到可能是枪伤,但是在青年承认的那一霎那,他却还是被惊到了。
“是森田那个东西?”
津岛修治迅速抬起头看向威兹曼。
不可能是那个金发男人,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想伤害父亲的。
只可能是父亲的老对手了。
没想到少年这么语出惊人,威兹曼倒是被这话逗笑了,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丝,站直身体,“好了,我们回去聊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好。”
津岛修治点了点头,在青年站起来后,非常自然的攥住了青年的大衣衣摆,一步步跟着自己的老师向房间走去。
两人走进了威兹曼的房间里,威兹曼还未动作,少年便打开了灯。
威兹曼笑着,动作缓慢而又笨重的将大衣挂在了衣架上,转身看向津岛修治。
而这时津岛修治才看到了青年被包裹住的手上的模样。
“疼吗?”
津岛修治穿着白色的袜子,踩在米黄色的地板上,看向青年,轻声问道,像是怕吵醒了什么东西。
“要说真话吗?”
威兹曼挑了挑眉,少见的有些调皮道,“其实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后来才发现受了枪伤,原来是这么回事。”
津岛修治看着青年眉眼舒展,安慰自己的模样只觉得更加难受了。
少年没有回话,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