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两人身后的“不成器”的学生森欧外见两人走到车前,连忙凑上前拉开了车门。
“谢谢。”
威兹曼说道,和夏目漱石一起进了车后座,他看向夏目漱石,小声道:“您还没向学生透露我的身份吧?”
夏目漱石听到威兹曼这么问,笑着摇了摇头否认了。
“那您也不用对我这么尊敬,在他们眼里肯定会很奇怪吧?”
威兹曼说道,自己德高望重的老师对于一个“年轻人”这么尊敬,确实是惹眼和怪异。
不过听到威兹曼这么说,夏目漱石倒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这是我对您的礼貌和敬意,他们能这么做也是因为这是该有的礼貌。”
夏目漱石说罢冲正在开车的森欧外瞥了一眼,又看向威兹曼,“相信您也看出来了我这学生的性格了吧。”
虽然不清楚夏目漱石这是想到了什么考验学生的办法,威兹曼诚实回道:“我之前并不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懂了。”
“所以说他们会走上和我不同的道路,或者说他们才更能守护未来的横滨吧。”
夏目漱石握紧手杖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寻找更好的管理守护横滨的方法和合适的守护人。
时至今日,他觉得自己这两个学生反而能担起这个责任。
只是说到学生,夏目漱石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实则比自己要大出一倍的“青年”,“他没有来。”
虽然并没有指出名字,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说的那个人是谁。
威兹曼在到横滨之前已经推算了无数次自己来到横滨的结果,见到修治的可能为1%。而在看到那孩子并没有站在夏目漱石的身边欢迎自己后,威兹曼心里却松了口气。
或许说,不只是修治。
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修治吧。
“今天早上派人去敲门,他一直没有回应。”
夏目漱石想到昨晚上太宰治很明显的焦虑状态,蹙眉道,“或许他在怕您失望吧。”
“修治确实很容易这样。”
听到夏目漱石这么说,威兹曼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修治?
坐在前面的森欧外握紧方向盘,眸子微敛,听着后面丝毫不忌讳自己的存在而谈话的二人。
他们说的应该是那个在老师家里的奇怪的孩子?
森欧外之前在拜访老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年。身上喜欢缠着白色的绷带,总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别人。特别是那双鸢色的空洞的眼眸在盯着你的时候,总感觉会感觉会被他看透所有。
不过他不叫修治,而是太宰治。
而威兹曼很显然,不是日本人。
森欧外盯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