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平语气坚定,谁都能从中听出他的决心。
“大哥,你这是不怕了,不怕我们写信给你现在的领导,闹到明面上,让你被开除!”
简家南听到这里,心里嗤笑万分。
一群井底之蛙,自己待在井下面悠然自在,便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看他说看,想他所想,怕他所怕。
现在的深圳,个体户不说遍地都是,起码每条街都有几个,况且他们家的饭店还上了报纸,在这个欣欣向荣的环境里呆得久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年前的一次支摊子经历而害怕?
“是吗?我不怕!”简阳平的回答朗驰有力,他不仅不害怕,还主动出击:“我说,你们才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他一个个点过去:“二弟,你今年是不是要升上一级了?你说,要是我写信举报你多年前冒名顶替考试一事,你还能继续往上面升吗?”
“小妹,听说你丈夫跟他那个婚外情打得火热,我不介意找人去你工作的学校搞好宣扬一番,把你们的家务事让其他人做个裁判。”
“还有你,小弟,你明年就要上大专了是吗?那你说,老师要是知道你考试都是找人代笔,他还会让你继续留在学校里学习吗?”
电话那头的三个人都惊呆了,既惊讶于简阳平的战斗力,又惊讶怎么自己的污糟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简阳平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最后放了一句狠话:“就这样吧!我不怕你们的威胁,但是我建议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怕不怕我说的那些,以后最好,就不要来往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
“喂!”
剩下简二叔拿着电话筒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简爷爷不信邪,一把夺过话筒,不死心地“喂喂喂”半晌。
“老大!老大——”他喊得撕心裂肺的,但无人应答,只有电流嘶嘶声作为回答。
简二叔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就往外边走,“爸妈,我有事要回去,这件事等我一会回来再说!”
不知不觉间,就聊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得全部自己来付的话,得花多少钱啊,没个几十块都拿不下。
眼见二哥带头,小弟和小姑马上意识到这点,也纷纷告辞。
“先走了哈,家里还有事呢。”
“我也走了哈,放假我再回来看爸妈你们哈!”
剩下简爷爷和简奶奶在小卖部拿着电话听筒欲哭无泪。
“喂!你们回来啊!不回来的话这话费谁来付?”
“喂!”
“喂!”
“不孝子孙!都是一群不孝的东西!”
有些人可能本性就是这样,对他好的,他弃之如履,对他不好的,他反而上赶着巴结。
也许,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吧。
也不知道,没了继续趴在简家南一家四口身上吸血的机会,他们会落到什么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