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去北京路上对一级感染者有过观察,他们会下意识知道避雨等一些潜意识反应,钱院士也做过实验,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虽然在军区毁灭前而且还没有成功,但已经有了样本。钱院士提出过设想,在研究出疫苗后,一级感染者在感染三至五天内,如果身体没有大面积创伤或者致命的伤口,在经过注射疫苗后,或许有恢复神智的可能。”
傅衍补充解释。
“你是说他们现在还是人!“康成睁大了眼睛。
“理论上是,这只是一种设想,现在没有人能得出证明。”
傅衍冷静拿出针管注射器,回头环顾了一圈房间里的所有人,“从他们失去神智,开始作为病毒载体攻击同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是他们了。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康成沉重坐下。
“握紧拳头。”
傅衍轻轻拍打着江星怀手臂血管,接着绑上了止血带。
江星怀偏着头看着玻璃后面不断挣扎发出低吼,心脏不停地往下坠。
耿老师是从高一就是他班主任,一直带到高三。
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学生,甚至可是说是坏学生。打架,逃课,考倒数第一。没人喜欢他,家人不喜欢,同学不喜欢,老师也慢慢看不见他。
只有老耿,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的告诉他,别放弃,别逃避,别堕落。
透明的胶质管里鲜红的血液滑进粗大的针管。
傅衍看着管子,抬头看脸色苍白的江星怀。
“星星。”
傅衍喊了他一声。
“嗯”江星怀抬头。
傅衍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江星怀怔了一下。
“你长胡子了。”
他说。
“扎你脸了”傅衍笑了笑。
“像被海胆亲了。”
江星怀小声嘀咕。
“……”傅衍收了针,将血样递给郑一。
耿老师情况危险,随时可能休克死亡。所以接下来十分钟内,郑一和傅衍在最短的时间反复验证,终于得到一管淡红色的“抗体”。
注射针管里的液体缓缓被推出,剧烈挣扎的耿老师慢慢安静了下来。
但只是半分钟,耿老师在下一个瞬间大睁眼睛,口鼻开始用力的呼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