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也是维利塔斯人后来杜撰的。
“你能清醒地走到这里,这着实令人惊讶。”
一个颇为磁性的男声从空气中传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这无疑是某种特殊的发声法术。
只不过这骷髅没有开口,让这一幕显得很诡异。
“坐吧。”
一把椅子出现在桌边。
海涅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上去。
“你不怕我?”对方问道。
海涅:“怕,但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呢?不如趁着还能沟通的时候多聊几句。”
他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却在坐下的时候用黑色的愤怒构筑出了一身盔甲,甚至是奥拉夫那样的覆面头盔,只留出一个Y字缝看向外面。
于是这一幕看起来就很奇怪了。
一个穿着黑色板甲的战士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是个随时能入土的老头。
尤其是前者还正襟危坐,脚边放着一面盾牌。
对此骷髅没有发表评价,他继续道:
“作为第一个抵达这里的人,你有权利向我问出三个问题。”
“好。”
海涅也不墨迹:“我的同伴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骷髅绿色的鬼火摇晃了几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了扭脖子。
海涅这才发现,他在脖颈处缠着一根锁链,仿佛是从椅子上长出来的一般,把他牢牢困在了上面。
有了这个发现,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注意到了对方手肘、膝盖处的衣服都诡异地紧贴着椅子,而且从那些部位隐隐传来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那是冥灵。
冥界中随处可见的被污染的元灵,像是熬夜累死后的社畜进了地府,又被勒令无休止地007,然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怨念与绝望。
海涅自从清醒后就很纳闷,在死气如此浓郁的地宫中竟然没有沾染一丝一毫冥灵的气息——也就是说这鬼地方竟都没被冥界入侵,只能说疯王本人的确有点东西。
但现在不免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萨纳托斯还是出手了的,而且一出手就是大动作。
“你不好奇我是谁么?”疯王开口道。
海涅愣道:“你不回答我么?”
“我没说过自己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