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给女人上药?
所以心里仿佛绞着一把刀,说不清道不明。
叶帷安缓缓伸出手,轻轻扯下她破碎的衣衫,整个后背裸露在他面前。他将手轻抚上那一道道鞭痕,心头竟涌起不知名的怒火。
“是谁伤的你。”
苏如锦摇摇头。
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说。
她本就不是个能轻易袒露心扉的人。
白嫩的肌肤和红褐色的伤口形成鲜明的对比,叶帷安杀敌不眨眼的手竟有些颤抖,握着清创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刮着化脓的部位。
“阿锦,你若疼,就咬我。”
苏如锦感受着背后男人轻柔的动作,心头掠起一丝悸动。伸手抱过蜷缩在破衣下的小崽子,轻轻抚摸着。
叶帷安的动作很慢,似是过了许久,他才给苏如锦清理好了伤口。
苏如锦转过身,弯着眉眼笑得天真无邪,献宝似的把小崽子放入叶帷安的怀中,叶帷安一只手便能托起这只小狼崽。
打量着,这竟是狼?
这才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具野狼的尸体和…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公狼!
“阿锦,这些狼可伤到你了?是你降伏的它们?”
苏如锦点点头,在地上写道:昨晚。
昨晚……
叶帷安看着苏如锦小小的身体,心中竟冒出自责之感:若我早一些醒来,她就不必独自面对这些野兽…不知昨晚,她该多么害怕无助。
“阿锦,我既醒了,以后便不会再叫你面临一丁点危险…”
他的声音虽低沉沙哑,但眼中弥漫着柔光。
苏如锦看着男人妖艳的眼愣住了,仿佛那眼眸充满着诱惑,随时会被吸进去。赶忙躲开了视线,心慌慌地在地上寻找输液的点滴瓶。
可现在不是色眯眯的时候,我要报仇,我要雪恨,我要……不过这个野男人看起来真的十分可口。我救他一命,让他以身相许也不算过分吧?
……
重新开始输液,看着药水一点一点流入身体,叶帷安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开口问。他从未见过这种治病方式…
苏如锦在一旁忙碌地收拾着瓶瓶罐罐,叶帷安想站起来帮忙,随手扯开盖在下半身的军旗…
空气凝固,四目呆滞,两人的视线凝聚在一个地方。
风儿呼呼,鸟儿啾啾,尴尬的两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空中开始弥散奇怪的气息,叶帷安从未有过的心跳加速,心脏似是要跳出口中,沉声道:
“阿锦,我的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