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药每个月只做十副,多了没有。只能劳烦贺王每个月来一次了!”
贺王只好作罢,点头应了下来。
又不放心,补充道:“那你可得给我留着,不可卖给旁人啊。”
苏如锦拉过陈棋宣,向贺王介绍道:“这事你得拜托我家掌柜。我再待个十天半个月,可就离开北尧了。以后这安锦阁,陈掌柜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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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宣跟贺王见了礼。
贺王攀交一会儿,付了药钱才依依不舍离开。
苏如锦转身,看见叶帷安眉头紧锁盯着外面的街道。他单手紧握置于腹间,捻着两指。
甚少见他这样严肃。
刚想过去询问。郝元佳闷头冲了进来,一脸惊慌。
拉住苏如锦到角落,焦急喊道:“你猜我在寒古寺看见了什么?我见了一个和潘岳长得十分相似的人。竟是那圣僧!两人长得一般无二!”
“莫不是,兄弟两人?”苏如锦疑惑道。
“如锦,你没亲眼见那圣僧,他竟比潘岳还标致。真真是肤若凝脂,气度不凡。虽穿着一身圣洁僧袍,却有妖孽的滋味。”
妖入佛门?
那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苏如锦浑身颤栗起来。这才发觉,好像每次听人说起这妖僧,她都十分不适。
可这次格外严重,好像置身数九隆冬之中,周遭愈发寒冷,指尖都僵硬无法弯曲。
内心深处,却有一块肉在疯狂跳动,力量之大仿佛洪钟,咚咚敲得她魂魄都要散去。
一股声音挣扎在其中,竟冲破心肉:“去,去啊。他近在眼前,他是你的肋骨啊。”
空洞无边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围着她、攻击她,好像又要占有她。
这声音她听到过。
魂穿那天,她弥死之际空气中回荡的就是这个声音,但是她忘了内容。
如傀儡般后退,她双手捂住耳朵,眼中布满了无措和迷茫,眼泪悄无声息流下。
心中的声音没有放过她,还在拼命蛊惑:“去啊,去啊,去找回你的肋骨。”
苏如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案几的边缘,大口呼吸。嗓尖一痒,猛然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