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崇,最近陈文简可有前来吊唁??”
陈文简年纪轻轻官至内阁,学识谋略都过人一等。他与陈文简也算自幼相识,两人不止对文章古着见解相同,连喜欢的东西都大差不离。
即使在戍边期间,两人也来往甚密,实打实的交心挚友。
陈文简算是他复仇路上必不可缺的左膀右臂。
严崇道:“王爷,自开设灵堂吊唁,陈大学士每夜逢三便来,今晚他还会来的。”
叶帷安心中有数了。
但在见他之前,叶帷安还需先去见自己的蒙师,亦是自己的亲叔叔,前宗人令:叶继渊。
这是他在华炎,唯一信任之人。
叶继渊年岁已过60,早年就搬到了城郊农院居住,每日不问世事,遛狗钓鱼、玩鸟逗猫,活得也算逍遥自在。
叶帷安快马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叶继渊的农院。
翻墙而入,王叔正在给一个稻草人描眉画唇穿衣,听他嘟囔着:“坏鸟,偏吃我留在枝头的冻梨,这还不吓死你们…”
叶帷安轻声走进:“王叔。”
“啊!吓死我啊!叶帷安!我本来能活到99,现在只能活到88啊!”
他这王叔,一向没正形,但极聪明。
叶帷安面无表情道:“王叔怎知我没死?”
“呵呵,若你真死了,你那些狠如阴兵借道的杀手,怎会如此安静。他们早就对华炎帝出手了吧?”
此言不假。
“侄儿啊,让我没想到的是,你比预期来得更早。我本以为你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看你这体魄,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叶帷安自顾自坐在院里的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王叔,我差点陨身石头滩,幸遇一位太玄仙医。”
“哦?仙医?莫不是骗子吧?我跟你说,现在的江湖术士,专门坑蒙拐骗你这种美艳的良家雏男…”
叶继渊一如既往不着调。
叶帷安不搭理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水,方才觉得自己被风灌得干哑的嗓子润了起来。
继而说道:“王叔,我此行前来,有要事相谈!”
叶继渊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摇头道:“侄儿啊,你既没死,何不安安分分过好下半辈子?非要以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