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娇嗔难哄,莫不就是他的阿鸢。只可惜,她暂时不记得了…
苏如锦无奈咽下嘴里滑嫩的豆腐羹,看着业暝恍若天人的笑,花痴呆滞了。
这妖僧属实美艳绝伦,当个和尚真是可惜了。
“圣僧师父,你长成这个样子,对得起佛祖么?”
业暝看她挑眉狡黠的样子,眼中翻滚起欣喜若狂的欲念,这话…
“阿鸢,你想起来了?”
苏如锦抬抬胳膊,使出力气一把夺过汤碗,囫囵全喝了。将碗塞回业暝手中白了一眼道:“业暝,你枉为高僧,度世人万千却连自己都度不了。”
她还是没想起来。
业暝眼神黯淡,却依旧对她含笑:“堕魔之人何谈自渡。”
他那双眼如深潭般不可捉摸,看似缱绻却总透着无边的欲念。到底是什么欲念呢,她看不真切,却愈发心惊肉跳。
在这种最原始的恐惧感驱使下,让她无意识得去找寻自己的安全感。
是叶帷安。
她捂着胸口,极力掩饰心头的不适,朝外头喊:“你们四个在哪!马上带我回安锦阁!”
四人还不知道他醒了,慌忙进来,挤开业暝围在榻边。
苏如锦望着自己的人,心下稍稍平复,可她昏迷了七天七夜,叶帷安都没回来。
他去哪了?
他怎么放心扔下自己?
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恐惧,让苏如锦眼窝一浅,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亏她还在梦里跟妈妈说这野男人如何如何好…
四人慌得手忙脚乱,鸣珂一巴掌轻拍在乌月后脑勺:“愣着干嘛,给她擦擦泪啊!”
只有乌月敢上手碰她,其他人再怎么着急也顾着些男女有别。
“好好好,别哭了。我们这就带你回家,怎么一醒就哭?是不是这和尚欺负你了?我杀了他好不好?”
乌月用最软的语气,漫不经心间把杀人说得像买菜。
乌南立马抽出剑,抵在业暝脖子上,等苏如锦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