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很新奇,未尝不可以试一
试。”
虽然不知道李崇是如何想出这些图画和名字的,但是单看那些画确实憨态可爱。
林谦也立刻表态:
“臣也觉得这些有别于每年灯会,若是还能请说书的编出些故事在茶楼中讲,确实能吸引人。”
李崇这才坐下,胸有成竹,别的他不敢说,要说讲故事,他能讲三天三夜都不重样:
“既然两位都觉得这个行得通,那我们再说说正事儿。”
林谦正襟危坐,合着都说了这么多了,都还没说到正事儿上呢?
李崇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总之,这一次京中各项活动只有一个明确的宗旨,那就是让这银子流动起来,有银子的得了乐子,没银子的能赚银子活下去。
不过,这造龙舟,办花灯节,前期都是需要银子的,如今户部吃紧,这银子便从那些粉房子给礼部的税款中拨吧。”
林谦的脊背挺直,他瞬间便知道小太监确实没有传错话,皇帝为什么商议这事儿没有叫户部也没有叫吏部,因为他是看到了礼部的银子:
“陛下,很快便年节了,年年户部的拨银都不多,各项庆典礼部也要从税银中出,能挪出来的银子确实不多,恐怕不够此次京中活动的开支。”
李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林谦的表情,这副表情和从前集团会议上要出钱的事业部总监简直是如出一辙:
“跟朕哭穷?”
林谦顿时一幅为难的神态,李崇的表情却渐渐冷了下来:
“林谦,你是不是觉得朕不清楚那一个粉房子一夜会入账多少两银子?嗯?”
林谦几乎没有单独面对过李崇,此刻迎着少年天子的目光却直觉那双眼通透明达的似乎能看穿一切一样,实在不像是一个一直仰赖太后和王和保的小皇帝。
“既然你说礼部没有银子,那么朕便和你算算,若是真的算出礼部收上来的银子少的离谱,林谦你应该知道张朝理的下场。”
李崇知道红房子和粉房子多年没有人查,那就是一笔糊涂账,他只要想查清楚那就是时间问题,而且查不查他都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
林谦忽然跪了下去,额角都出了密汗,他不敢赌李崇什么都不知道,李崇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低下头看着跪在身前的人:
“林大人,你知道什么样的收入最好查吗?最好查的收入就是固定收入,那些大大小小的青楼每日座无虚席,酒水不算,那些打赏不算,光是一天一个巷子里固定能收到的坐席银子,包厢银子只需要朕派人去数一数,便能算的清清楚楚。
那地方除了这些固定的银钱,还有多少收银子的名目想来林大人比朕清楚,你真要朕一笔一笔和你算吗?”
林谦也没有想到李崇会真的对这些事儿这么清楚,这帐根本就经不起查:
“陛下,微臣有罪,此次京中项目,臣一定从税银中挪出银子来。”
李崇知道大梁早就已经满目疮痍,处处藏污纳垢,只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