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宛如受惊的小鹿,向薛牧辞摇头,满是乞怜地低语,“别,求你。”
薛牧辞面无波澜,将她翻转,迫使她更低垂。
虞冉的脸颊再次被迫紧贴他的西装,就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
穿过西装布料,她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线条。
“分手,还是不分手?”
薛牧辞按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几近触碰到皮带扣,“现在让他看看?”
“小姑父?”
“你在吗?我进来了哦!”
门外,沈翊凡没得到回答,又呼喊了几声。
“在。”薛牧辞简单回应。
虞冉抓紧他的衣摆,仰首望着他,不停地摇头。
“你不做决定,我来替你。”
薛牧辞望了门一眼,“你以为他看见了,还能接受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虞冉落下绝望的泪,“是你抛弃了我,我另寻依靠也不行吗?”
薛牧辞欲去开门。
虞冉急了,无助地扯住他的皮带:“求你别,我分手,我都听你的,薛先生。”
薛牧辞遮住她的眼,将她拉起带进旁边的洗手间,砰的一声锁上门。
一道门,隔绝着两个世界。
虞冉听见他的步伐渐远,抬起头,拭去眼角的泪珠,走向镜子前打理着自己的发丝。
她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沈翊凡刚赠予的项链,翊凡夸赞过她的颈项无与伦比的美丽,而薛牧辞似乎也对此地情有独钟,总爱留下点记号。
虞冉抚过薛牧辞刚留下的掌温,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身姿摇曳,风情万种。
当薛牧辞拉着她进入休息室的那一刻,虞冉明白,她的试探奏效了。
适才薛牧辞将她压制的瞬间,他的举动已说明一切。
虞冉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半年的隐忍,只为这一日……
她要尽快重回薛牧辞的身边,无论何种角色。
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接触到那个她恨了许多年的仇人……
沈翊凡步入休息室,察觉到薛牧辞的氛围不同寻常。
薛牧辞性情冷淡,尽管沈翊凡只小他三四岁,辈分的差距却使他们相处总有分寸。
三家长辈间的利益盘根错节,沈翊凡与他交往总是格外小心。
“小姑父,您是不是不开心?”沈翊凡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