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随后拉开了病房门,准备离开。
但在迈步之前,他回身对虞冉简单而有力地扔下两个字:“跟上。”
虞冉轻轻点头,保持着得体的距离跟随在薛砚辞身后。
既表现了对长辈的尊重,又不失独立的风范。
电梯内,虞冉自动移到了角落,与薛砚辞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形成一种微妙的对称,宛如一名小心翼翼避免与班主任目光相遇的学生。
薛砚辞则静立在电梯门口,始终没有回头,直到电梯门重新开启,他继续前行,而虞冉依然遵循着他先前的指示,保持着那恰到好处的一米距离,紧紧跟随。
二人脚步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中回响。
周围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泥土交织的气味。
行至尽头,一辆漆黑铮亮的奔驰越野车静默地等候,车身反射出路灯微弱的光芒,显得孤傲而神秘。
薛砚辞驻足于车前,却没有即刻迈步靠近的意图,眼神深邃,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虞冉察觉到了这份微妙的迟疑,刚欲启齿询问,
猛然间发现那辆奔驰的车窗正缓缓下降,如同舞台幕布缓缓拉开。
露出了驾驶位上的郭以珏,他嘴角含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嘿,又见面了。”
郭以珏轻佻地吹了口口哨,朝虞冉眨了眨眼,“上来吧,这次换我做你的护花使者。”
虞冉不由自主地转向薛砚辞,期待着某种暗示或反应。
然而,薛砚辞只是漠然地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开。
背影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虞冉心中暗自嘀咕,对于薛砚辞这种我行我素的态度,她早已习惯。
尤其是在目前这个敏感时期,她与沈翊凡联手对抗沈家的紧张局势下。
减少与薛砚辞的交集无疑是更为理智的选择。
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轻巧地滑入车内,熟练地系好安全带。
然后淡淡地报出了目的地:“润馨园,东门放下就行了,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