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大哭,怕这又是一场幻梦。
商炀将妹妹哄睡,又默默陪了许久,才离开。
最近几日都是雨天,谢娇在门口撑着伞等他。
“孟明婉那处你准备怎么处置?”
谢娇问他。
先皇后的祖母乃是南凰谢家,几代经商,忠心耿耿的旧部多在此,谢家与孟家又是多年至交,他们这一回在南凰平安度过这些年,其中也不乏有孟家支持。
这次也是意外,孟明婉只说君家那小子在外头有了情人,让她帮忙教训一二,这才有了柴房相困。
她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宁安。
她以为那时宁安也死了,倒是没想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也活了这么久,也是厉害。
“孟明婉欺我妹妹,这笔账日后定会来算,只是现下尚还需要孟家支持,不可伤了和气。”
商炀目光如炬,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嗯,好。”
谢娇点头,明白了他的安排。
夜间夏卿再醒来时,见到的便是谢娇。
“谢姐姐。”
干哑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惊喜得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又要流出来。
“真是个小哭包。”
谢娇叹了一口气,拿出手绢为她擦拭,一举一动都是温柔,看她哭得伤心,情绪也被感染,渐渐有泪意涌上眼眶,终于忍受不住,抱住了夏卿。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谢娇知道她必定吃了很多苦,心里五味杂陈。
夏卿哭累了,沉默着抱着谢娇,内心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喜和感恩,
她拗着谢娇与她同睡,一如年幼时黏人。
谢娇从来包容她,前些年的生活谨小慎微,身旁睡了个不熟悉的人,到底睡不着,一夜未眠第二日却还是早早起床为夏卿布膳。
夏卿情绪平复,精神大好,醒来后一直都是笑脸吟吟,她本就生得明艳,琉璃似的瞳子仿佛闪着星光,叫人移不开眼,整个房间都像被她点亮了似的。
两人吃完饭,才聊起这些年的遭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