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炀气愤过后深想,卿卿在那酒楼醉后是谢娇安置的,酒楼雅间众多,为何阿努叶硕就能准确找到,还有,那次初见真是巧合么?
阿努叶硕这样的人,一旦喜欢某样东西,必定会争夺过来,只是有缘那般简单?
谢娇在这其中,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可现在看着谢娇一脸担忧,又委屈落泪,他又觉得自己魔怔了,谢娇待卿卿如此之好,有什么新料子都紧着给她做衣,一如幼时那般妥帖,纵使之前有些不愉快,也是因为着急他的复国大业,急切所致。
“唉。”
商炀面露怅然,长叹一口气,将谢娇揽入怀中。
“夫君,究竟是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谢娇哭泣的哽咽声在他耳边响起,让他一阵心疼。
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他的人都是谢娇,是她放下姿态、想尽办法讨好几大氏族的夫人小姐,也是她陪他熬夜理账、处理生意之事,如今待自己的妹妹也如此精细,他不该怀疑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枕边人。
“阿努叶硕欲要迎娶卿卿。”
他话一出,谢娇立马震惊地抬起头,面露惊恐:“怎会?他们不过才见了一面?”
商炀心中痛怒,他垂着眉,自责道:“今日茶会,他们也见着面了,早知,我就不该带卿卿去。”
他摇摇头,十分痛苦。
“夫君,这事,我们拒绝便是,左右我们也不需要阿努叶硕再帮什么,他许诺给我们练兵的地方也不会食言,没必要拿卿卿的幸福去”
“卿卿还有十多天便要和君厌成婚,我看着他两感情甚笃。”
“唉,那阿努叶硕,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怎么就看上卿卿,我苦命的卿卿。”
说着说着,谢娇似乎想到什么,靠着商炀的肩膀,哭了起来。
“嗯。”
商炀眼中惆怅,他拍了拍谢娇的肩膀安慰她。
大雨中,两人执伞相抱,雨滴啪啪打在地上,溅起泥印子打在两人衣尾。
时光匆匆而过,夏卿与君厌已五日未见,再过叁天,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嫁衣金饰皆已备好,放在大的金檀木箱子里,夏卿每隔一会儿就要去看看,满眼红色,才能抚平她的不安。
她还未曾走过嫁娶的流程,心里有点紧张,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总咚咚直跳。
许是近日雨太多了。
也不知成亲那日,会不会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