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到外的鲜红刺的他眼眸生疼;满座高朋阿谀应和声听来只觉嘲讽。
郝宸佑一个人躲了出来,坐在亲妈坟头整整一上午——
这是他唯一能静下心来的地方。
下山刚巧路过莲山水库,亏得他眼神好,老远瞧见有人落水,来不及多想,边跑边脱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至于扒没扒人家衣服…他属实是记不清了。
但人工呼吸肯定是做了的。
视线落在边卓微微厚、饱满,一瞧就很润的唇上,郝宸佑后知后觉意识到:
‘那这么说的话,是我坏了他的名声喽?’
‘呸呸呸!哥那是在救人!救人!’
‘谁闲的蛋疼闲磕牙造黄谣!我*&*@!¥#’
激灵灵打个冷颤,将满脑子古怪的想法赶出去,郝宸佑忽的皱眉:
“不应该啊,我记得那小孩儿瘦的小鸡仔儿一样。”
边·小鸡仔儿·卓:……
边卓挠挠头,神情略显尴尬,呐呐道:
“之前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弟妹,剩下的都进了我爸嘴里,我经常饿肚子,一天还有干不完的活儿,能活着就很好了……”
郝宸佑:“……”
想安慰边卓,话到了嘴边,又觉绵软、苍白无力,还不如不说。
“也算死过一次之后,看清他们是真的不把我当人看,也明白了只能依靠自己,活儿还照干,吃食就不让着了,大不了闹上一场,他们嫌丢人,也不敢做的太过份……”
郝宸佑气结,竟还真有这样的父母!
“不是我说,因为什么他们这样对你,难道你是捡的?”
之前那点儿猜疑、轻蔑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郝宸佑是真的同情眼前这个风淡云轻般讲述非人经历的小孩儿。
站的有些累了,边卓半个屁股边儿虚虚撑住桌边,半晌之后才听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