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文:“娘今天来不及蒸直接煮的,其实以前也这样吃,怎么感觉现在又有点受不了了。”
江文清想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她们还没脱离粗粮范畴,就有富贵病了。
“马上就到端午了,我们端午可以吃到粽子吗?”
江文清感觉自己胃里发涩,浑身都叫嚣着肉和细粮。
忍不住想做梦,梦一个端午节吃粽子。
陈木文说:“估计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江文清的脸立刻从失望变成欣喜,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江文清以为他故意戏弄自己,使劲掐了他一下。
陈木文赶紧求饶:“我说真的,没有骗你。从生哥姥姥的三姑家那边比我们这富裕,我们往年也会去那换粮食,下午我待会看到从生哥问问他今年去不去换糯米。”
“用什么换?又要上山吗?”
“不用上山,我去下两个套子看能不能套到兔子,用兔子换。”
他说干就干,问过陈从生以后,就去山上下了几个套子。
兔子一时半会套不着,农忙还在继续。
地里的麦秸烧了三天,三天以后江文清被分去大队门口的晒场看麦子。
直到端午节前,她的活才算差不多结束。
陈木文这几天白天上工,下工去山上收套子,攒了五只兔子三只野鸡。
陈翠春说他:“早这么勤快,咱家早就发财了。”
陈木文带了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去换糯米,快过节去亲戚家江文清又给他装了些家里腌的笋和晒的干菇。
听说陈从生的姥姥的三姑家那边离山远,没有笋子这些东西,不过也因为平原多,种的粮食更多也更富裕。
陈木文和陈从生往西走,走三四个小时就能到他姥姥的三姑家。
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在黑市按肉价能卖到二十五左右。
不过亲戚肯定不能这么直接卖,陈木文要了五十斤大米和糯米只有两斤,算起来也没有谁吃亏一说。
大米和糯米虽然贵些,但是都不要票。兔子和野鸡价钱要的低,也不要票。
陈从少生三姑老太看他们还带了东西去,特意给他们装了一小罐霉豆腐带回来。
陈从生他俩以前就来换过粮食,路都是熟的,两个人回去也都刚半下午。
他带了干粮在路上吃,回来也不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