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唐秋风唏嘘,“我那老摄像机都用几年了,突然给我换个新的,还挺不适应。”
“不适应你给我?”
彭明明凉凉看他。
唐秋风不客气的给了他后背一巴掌,“你小子磨练几年再来抢我的饭碗吧。”
经历了一番坎坷,大家这会儿心情放松,都笑了起来。
郝悦也自然的看向叶嘉和赵佳然,“除了摄像器材,这趟行程的所有资金都由华腾赞助,他们本来还想给咱们配车,四辆越野,我想着这一路开车过来太耽误时间,就没同意。”
叶嘉和赵佳然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一个比一个看不出破绽。
郝悦:“……”
再试探你们我就是狗。
一股无力感袭来,郝悦觉得挺邪门的,第一次见投资商上赶着塞人,结果塞人的人藏着掖着,被塞的人也藏着掖着的。
她深深的看了眼对面两个“jia”字人士。
“……”你俩最好别让我找出来。
正说着,门口走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人自然是刚刚离开的杨校长,走在她身边的女人年约三十多岁,眉眼温柔、神色病态苍白,她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身上穿着格子衫,袖口挽到手肘,肤色较深,是常年劳作才有的体态。
“杨老师!”
郝悦霍然起身,满脸激动,上前与她握手。
“你好,郝记者。”
出乎意料的,并非长相展现出的柔和、静默。
杨思楠是个爽朗又大方的性子,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刚刚大病初愈,却很利索的步行撑着伞,从卫生所满腿泥泞的走来。
她身上有一股蓬勃的朝气与生命力,那是驻扎在大山深处,历练数年风霜,向阳而生的美感。
张校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先给她倒了杯热水,“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们来了,硬是要来见见你们。劝了也不听,哎,头疼啊。”
“确实,杨老师,您身体还没好,本该我们去见您的。”
郝悦忧心道。
“哪里就不好了,明天还能照常上课。我才应该跟你们说声抱歉,山里头五六月份多雨,我光希望你们来了,却忘了提醒你们下雨的事,”杨思楠眼里有些真切地歉意,“对不起啊,郝记者,还有各位。”
“您别,真别,我们天南地北的瞎闯,哪里没去过。”
施吕笑着起身,依次介绍了自己和身边几人,“杨老师,幸会,久仰大名了。”
张校长给他们倒完水,又去隔壁教室搬了几个椅子来,叶嘉几人自然不能看他一个人忙活,都跟着上前帮忙。
大家一人一把木制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