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沈知韫勾起笑,修长有力的臂膀环在叶嘉腰后,语气却是温沉的,“赵叔,回头我得开车。”
“行吧。来这么多天了,今天怎么打算露面了?”
赵鼎丰扯过椅子坐下。
沈知韫低下头,叶嘉昏沉沉埋在他怀里,很乖的阖着眼,牵着他的手,在睡觉,脸颊晕着薄薄的红,唇瓣轻轻张着,呼出温热的气息。
他眼神越发温柔,挽起叶嘉垂落的额发,不紧不慢的说:“他一个人来京城,我不放心。”
赵鼎丰喝酒的动作稍顿,“到底是一家人。”
“是吗?”
沈知韫没抬头,“您觉得是就是吧。”
赵鼎丰叹口气,不说话了。
屋内短暂的寂静过后,又变得热闹喧杂。
敬酒的敬酒,玩闹的玩闹,徐从尘脸色微微发白,和经纪人对视一眼,心不在焉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景象。
赵鼎丰:“我以为你这趟会带他回老宅。”
“都是些不常来往的亲戚,”沈知韫道,“没什么见的必要。”
从前的沈家家规森严,可自从沈老爷子死后,沈父与沈大伯决裂,老宅便渐渐没落下去,以前这里是沈家的权力中心,代表着家主的威严。
沈知韫上位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华腾内部蛆虫般混吃等死的亲戚们被他一刀切,辞退的辞退、罢免的罢免。
他就好像一柄锋利森然的剑,重塑集团内部秩序后,彻底结束了沈家这段日渐腐朽的历史。
“也是。”
沈家除了沈父与沈大伯这一脉,其他旁系亲戚,真在族谱上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赵鼎丰能理解他的做法,顿了下,说:“你母亲前阵子给我打过电话。”
沈知韫缓缓抬头,看向他。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抚在叶嘉腰后,像保护着一个珍宝,眼底情绪深不可测,平静道:“您直说吧。”
“你母亲打算回国了,”赵鼎丰有些犹豫,“知韫,你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她如果不走,你的安全受不到保障。”
颈侧的呼吸微微加重。
沈知韫不动声色地垂了下眼,手掌温柔的扣到叶嘉脑后,指缝溢出青年茂密的乌黑发丝,他对赵鼎丰点了点头:“我会和她联系。”
“这么多年了,你们也该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