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抬手把夏油杰推进待客室,自己也走了进来,感慨道:“哇哦,一亿的现金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也不是很大嘛。”
女人淡定地点头:“我不知道你们的账户,所以直接带现金过来了。”
夏油杰警觉道:“我是不会把香皿交给您的,实话说,香皿已经上交给高专了。”
女人道:“我不是来要香皿的,你们喜欢就自己留着吧。只是我一个未亡人,让别的男人给我花钱总归还是不好。”
夏油杰:“……”
夏油杰挠了挠脸,不太确定道:“刚才那句,您难道是在说笑吗?”
女人的嘴角蔓延开一丝笑意:“物品的确是在说笑。”
五条悟感慨道:“老太婆,你原来还是会笑的啊?”
女人嘴边的那丝笑意立刻消失了。
夏油杰赶紧用手肘撞了五条悟一下,“悟,太失礼了,要叫夫人或者女士。”
五条悟哦了一声,笑嘻嘻道:“那你姓什么呀,女士?”
女人答道:“我的丈夫姓桑岛。那么,再见了。”
她当场起身,好像真的只是因为过意不去,才特意来还他们的一亿日元的,桑岛夫人正要跟少年门擦肩而过时,夏油杰忽然开口道:“夫人,请您别再去找其他的诅咒师了。”
“……”
“诅咒师很多都是亡命之徒,不讲什么信用,你一个普通人,又不了解术式,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女人淡淡道:“不找诅咒师,我又能找谁呢,我委托你们诅咒他人的话,你们会做吗?”
“……”
“抱歉。”女人说:“但命运是不公的,好人常常饱受苦难,坏人却总是幸福快乐,上天如此不公,我只能向愿意帮我的诅咒师寻求帮助。”
夏油杰沉默一会儿,问她:“介意跟我们说说您的理由吗?”
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也撺掇道:“没错没错,来都来了,不如聊聊嘛,现在回教室的话,夜蛾肯定还要我们继续上课,老子才不愿意呢。”
女人:“……”
她在拍卖会那天就这么想了,这两个少年,乍看起来性格截然相反,但这一冷一热一唱一和地达成同一个目标的默契,真是绝配。
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破天荒地道:“好。”
后面的助手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老板会这么好说话。
女人现在的名字是桑岛枫,而她的故事也并不复杂。
“大概是女儿四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我的丈夫还活着,有一天,他带来了他最好的朋友,说要合伙做生意,还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了很多钱,作为生意的启动资金。”
待客室的沙发上,女人和助理坐在一边,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另一边。
五条悟支着脑袋,觉得故事有点老套:“哦,让老子猜猜,他那个朋友卷钱跑路了?”
“你很聪明。”女人点头:“他跑了,给我们家留了一屁股债,我的丈夫很受打击,但比起背债,我想朋友的背叛才是更让他感到绝望的事情。”
五条悟嗤笑道:“那种人根本就不该被称之为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