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写满焦急的眸子,陈文止无奈道:“老毛病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只要做的活是身体承受不住的,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睡一觉就好了。”
因为这样的种种反应,他小时候跑太多次卫生所了,结果还不都是那样。
终究是胎带的底子亏空,导致比正常人体弱些,是怎么也治疗不好的。
况且,久病成良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看了也是那样,赤脚大夫也说不出什么。
见苏木的眼神还是很执着,陈文止心头一暖,“你若还担心,可以帮我按一按。”
听了他的话,苏木马上蹬掉鞋子坐到他身后,揉捏起他的肩膀和手臂。
“这个力道怎么样?”
“这次呢?”
“现在呢?”
……
苏木怕自己力气使大了反而起到反作用,几乎是每隔上一分钟的时间,就会问一问。
陈文止每次都回以摇头,因为苏木的力气真的很轻柔。
她总是这样,明明对待自己的时候糙得不行,什么都不甚在意。
可只要有关于他的事,她都会很上心,像对待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到不能再小心。
他何德何能,遇见苏木…
可能是突然疲惫了一日的缘故,陈文止在苏木轻柔的按摩中再次睡去了。
苏木托着他的肩膀,让他缓缓地躺倒在她怀中。
给他找好舒服的位置,继续按摩着。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过去了。
苏木像是不知疲惫般,一直没有停过双手。
哪怕虎口的肌肉因维持着一个动作而导致酸疼,她也没有停下。
要是她能刨好土豆,陈文止也不至于这样。
而她呢,也真就认为土质不算硬,寻思他上一天工也没关系,结果却给他造成这样大的身体负担。
她太大意了。
还有陈文止的身体,看来得尽快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