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知道。”
“既然知晓,为何还要鸣鼓?”
“民女也为此案而来,方才听闻大人所言,却有不妥之处,身不由己,便敲了几下。”
“大胆刁民,那鼓是你随便能敲的吗?来人,杖责四十。”
火百万正头疼的要命,不知此案该如何审下去,偏偏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来,不如先杀杀她锐气再说。
“糊涂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朗朗乾坤,明镜高悬,要这衙门有何屁用?”
水桂荣宛如泼妇骂街,竟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胆子着实有些大。
“打打打!给我狠狠的打。”火百万一听狗官二字,脑袋嗡的一下,杀人之心顿起。
“我儿冤死,贼人逍遥法外,狗官却视而不见,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两名衙役很快将水桂荣绑于刑具之上,准备动刑之际,火百万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且慢,听她把话讲完,在行刑也不迟。”
“水桂荣,本官念在你丧子之痛的份上,让你伸冤,如有半句假话,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
水桂荣虽然听到给她机会讲,但此时她觉得火百万与镇长狼狈为奸,便不抱任何希望,也懒得开口,多费嘴舌。
火玉见她双目紧闭,不曾有开口之意,便小声喊道:“水老板,大人让你伸冤呢,赶紧讲呀,不要意气用事,倘若你赌气不讲,那娃娃可真就白白送命不说,还让贼人逍遥法外,更对不起孩儿在天之灵。”
火玉这一番话,水桂荣反而心中一怔,缓缓睁开眼睛。
“金三本那日将我儿推倒台阶之上,磕坏了脑袋,当场殒命,他却溜之大吉。”
“可有目击证人?”
水桂荣抬头看向土忠,道:“土队长当日满口答应,定将给我一个说法,而且当时围观之人众多,皆可为我作证。”
“土忠,当真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那日我看水老板甚是伤心,便承诺定将恶人绳之以法,后来查明确是金三本所为,属下。。。属下。。。。”土忠讲到最后,不敢再讲,光是他的证词足以将金三本死上一回。
“罢了罢了。”
火百万见土忠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便猜出此事与火志勇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