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关切地问道:“不舒服么?”
樊秋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和虚弱:“生理期的事。”
祁遇点了点头,樊秋煦用手捂着小腹处,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电梯。
她实在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直到进了家,才摘下了那令人感到烦闷的口罩和帽子,在客厅的下面的柜子里弯腰焦急地寻找上次剩下的暖宝宝。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是布洛芬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吗?
额头上渗出了几滴细汗。
樊秋煦烦躁地翻着电视底下的柜子,把今晚或许用得上的体温计,退烧药,检测试剂都给拿了出来。终于在翻到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找到了上次生理期时买的暖宝宝。
立马往肚子上一贴,感觉缓解了一些。
趁自己现在还有点力气,抓紧卸了妆,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上床裹紧被子熬过去这一夜。
突然,房门铃响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下监视器,居然是祁遇。
打开门,祁遇便被她苍白的脸色给惊到了。
他就说呢,刚刚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全副武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祁遇的心一颤,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担忧,一定很疼吧。
他也不废话,立马开口:“我炖了点燕窝和红糖水给你。“
樊秋煦愣了一下,为什么祁遇这样的人会有燕窝红糖水这种她都没有的东西。怔愣地侧过身去,让祁遇把这两样东西端进来。
她也没有客气,尽力拉开椅子,先是喝了一小碗红糖水,然后把那点燕窝给吃完了。
“谢谢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估计你现在应该难受,自己没法做。我看着家里还有点东西就做了。“
樊秋煦不傻,知道晚上一个男性给一个女性送这种东西意欲何为,但是她现在实在是难受,全身无力,除了小腹那里的绞痛,其他地方都是酸酸疼疼的,她目前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只想回房间一觉睡到明天。
她以最快速度干掉了桌子上的红糖水和燕窝,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显得异常虚弱。她的腿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支撑起身体,樊秋煦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虚弱,她艰难地起身,没想到差点摔到地上。
祁遇立马扶住了她,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指尖碰到樊秋煦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体温,祁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在发烧。
难怪,她今天看起来呆呆的,不似那天和程风谈判时的敏锐,看来是疼痛和发烧让她变得迟钝了一些。
祁遇扶着樊秋煦进了卧室,把对方放到床上之后,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下去了洗手间,找了一个干毛巾,用凉水冲洗然后稍微拧干了一下,放到她的头上。
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谢谢”和“今晚麻烦你了”。
祁遇找到客厅中被樊秋煦扔在地上的体温木仓,对着她的头试了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