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么格格,她是阮酒酒,二十一世纪在红旗下长大的人!
常嬷嬷嘴唇一撇,脸上的法令纹刻薄冷酷。
她看着晕过去的女人,面无表情道:“乌雅格格睡过去了,你们好生照料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伺候乌雅格格的奴才们,欢天喜地的送着常嬷嬷出去。
常嬷嬷可是佟贵妃身边的红人,她们平日里塞银子都见不到的人物。
留在屋子里看顾乌雅格格的,只剩一个心形脸,五官柔媚的小宫女。
雅兰挽起袖子,麻利的把棉布巾泡在热水里,再拿出来拧干,仔细的擦拭着乌雅格格的身体。
昏睡中的阮酒酒,随着身体变得舒适,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
梦里,她穿着现代的衬衫短裙,黑色的大波浪长发,精英干练,站在一片白色虚无的地方。
“酒酒姑娘,我的孩子,拜托给你了。”身着淡蓝色旗装的乌雅·玛琭,青涩的少女容颜,散发着浓浓的母爱。
她对着阮酒酒,深深行礼拜下。
阮酒酒不可置信的看着乌雅·玛琭,对面女子的脸和她长的一模一样。除了眉毛细些,表情内敛些。
“你是生了四阿哥的乌雅格格?”阮酒酒试探问道。
乌雅·玛琭惊喜一笑,她道:“你看到了我的孩子吗?他健康吗?”
阮酒酒内疚的摇摇头,她只看了个黄色襁褓:“我没看到他,但是看产房里人的反应,应该很健康。”
乌雅·玛琭满足的浅浅一笑,阮酒酒看着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
“健康就好。我知道姑娘心中有百般疑惑,但是如今什么都不能和您说。您只要知道,我那身体本该是姑娘的。时辰已到,我该消散了。姑娘正主回归,往后必定诸事顺利。只请姑娘,庇佑我的孩子长大成人。”乌雅·玛琭道。
阮酒酒脑子懵懵的,她听不太懂:“可是,我是现代人啊。大清已经亡了,我为什么要回归!”
乌雅·玛琭的身影,越来越淡,似一层薄雾。
她的话,温柔又残忍:“酒酒姑娘,您眷念的那一世,已经结束了。”
阮酒酒脑子被刀子剖开似的疼,她记忆回笼,飞快行驶的卡车,向她撞来。她只来得及把过马路的小孩推开,自己直接撞飞到绿化带。
交警和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但是她的头被盖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