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她们想差了??
“好了?,不提这个话题了?。以后也莫要再提。我只求咱们能平平安安的?看着孩子们长大,到老?了?还能彼此常聚在?一起说说话,这就是最完美的?了?。”阮酒酒道。
“玛琭说的?极是。如今这样已经再好不过了?。若是在?我刚入宫的?时候,我万万不敢想象,能在?宫里有这般可以推心置腹、随意说话的?友人。那时候,除了?我亲姐姐,我与旁人说话时,总要斟酌语句,小心谨慎,生怕被寻了?错处。”宜妃道。
“都是一样。我自知晓要入宫后,就打定主意关起门过日?子,不管其他是是非非。只要我不犯下大错,皇上看在?太皇太后和科尔沁的?面?子上,必会善待我,给我尊荣。我又有钱,没事儿?点几个戏听,再隔三?差五请喇嘛入宫给我念经,一辈子就过去了?。”宣妃道。
“那我比你们可差一些。我那时候,只想着能平安熬到出?宫,后来想着能平安生下胤禛,再后来只想着能活着,胤禛也活着,哪怕母子见不了?面?也无?妨。”阮酒酒眉宇间添上一抹哀伤。
她说的?是她自己,也是那个乌雅·玛琭。
她们最初,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阮酒酒当年的?艰难,宣妃和宜妃都是旁观者。
宣妃和宜妃满眼愧疚的?望向阮酒酒,阮酒酒心头那一抹哀伤之意瞬间散去。
阮酒酒无?奈笑道:“别这样,你们自责什么。那时候,我又不曾与你们见过面?。于那时的?你们而言,我不过是后宫里又多了?个被皇上宠幸的?宫女。就如同我们现在?,对那些常在?、答应,又有几个能认得出?来名字和长相。”
“你掌管后宫后,比佟庶人在?时,后宫清明许多。现在?她们这些常在?、答应们,少有被内务府或御膳房苛刻的?。该有的?份例,一点儿?不敢少给,也不敢糊弄。”宜妃道。
“非是我一人之功,你们也协理六宫,替我分担许多。”阮酒酒不揽功道。
“唯一不清明的?,就是延禧宫了?。我这脑子直来直去的?,着实想不明白卫庶妃为何任由惠妃欺负。贵人份例虽说不多,紧巴巴的?用着,倒也够把?日?子过的?舒适。但由着惠妃捞过一层油水,可就不够过舒坦日?子了?。偏生她乐意受着,从?不埋怨,也不告状,心甘情愿的?,好似就愿意对惠妃予求予给一般。白瞎了?和你同年小选进?宫的?情份。”宣妃道。
这一点,阮酒酒和宜妃也都想不明白。
好在?惠妃做的?不算过分,卫庶妃弯得下身段,偶尔还能从?惠妃手?里哄点儿?赏赐。即使,羊毛出?在?羊身上。
应当和九阿哥还有姐姐妹妹们一起玩的?海日?,突然从?里屋跑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朵漂亮的?绢花,笑容灿烂的?跑向阮酒酒。
“额娘,送你花花。这是海日?做的?最漂亮的?一朵花!”海日?童稚的?声?音,包裹着阮酒酒的?心暖暖的?。
阮酒酒笑容无?比慈爱,充满了?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海日?真厉害,这是额娘见过最漂亮的?花儿?!海日?帮额娘插在?发髻上,好不好?”阮酒酒声?音柔软的?,能滴出?来水一般。
而她们方才对卫庶妃任由惠妃揉搓克扣的?不解,此刻有了?答案。
是为了?孩子,为了?八阿哥能有个身份高贵的?养母,以及年长且有出?息的?长兄亲近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