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秦也他妈不止一次阴阳怪气,嫌她妹妹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怕她拿秦家的钱贴补娘家和妹妹。
然而,上一世她患上很严重的躁郁症的时候,是妹妹为她找最好的医生,住最贵的医院,她才知道,她妹妹很厉害的,看似没有正经工作,其实超会赚钱,她妹妹随便打个版,就能养活好几个服装厂。
可笑上一世,她没少跟着父母数落妹妹,导致刚毕业那两年妹妹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吃了很多苦。
这一世,她要报恩,好好疼妹妹。
四个小时后,沈青尔站在了家门口。
没记错的话,瑞恩11岁这年,她暑假和寒假都没有回家。
敲门的时候,眼底禁不住泛了潮意。
门开,一个略显沧桑的脑袋伸出来,见了门外的一大一小,陡然一愣,五秒钟后,才惊喜的冲屋里大叫一声:
“嘿哟!陈大夫!快看谁回来了!陈大夫,快!快!快出来!”
沈星河一边喊,一边激动的去抱瑞恩,可是瑞恩九十多斤了,沈星河抱不动,最终爷孙俩以一种极可笑的拥抱姿势进了家门。
妈妈陈容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沈青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把人往家里迎。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秦也呢?”陈容柔声问着,伸头向门外看。
“妈,别看了,只有我和瑞恩两个人回来。就是想你们了,秦也上班走不开。”沈青尔说。
看着妈妈的白发,她的眼眶又是一酸。
以前她每次回来会提前打招呼,妈妈会提前染头发,而这次她回来的突然,才发现妈妈的头发其实已经白了大半。
打量着房子里熟悉的一切,以及略显老旧的陈设,她心里又生出一股愧疚感。
这是一套老房子,顶层复式,还是她高二那年买的。那年老房子楼上搬来一家四口,家里两个小男孩,头顶上天天都能听到噪音。
爸爸担心影响她学习,咬牙把顶层一套复式买了下来,当时还借了一大笔钱。可是她毕业就结婚,婚后从来没帮过爸妈一分钱,也不知这套房子借的钱是什么时候还清的。
耳畔又传来妈妈的抱怨:
“沈星河你放开孩子!让瑞恩去洗手洗脸,她们刚从车上下来,多脏啊!尔尔也去洗,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沈青尔莞尔一笑。
妈妈是学医的,上一世,每次进家门,她们一家三口都会被妈妈嫌弃,说她们脏。
秦也对此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