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无一有些脱力地挪回脖子,便看到埃罗一脚踩到了那毛虫上。
这不一定是一个好主意,但对于冰系能力者来说风险则小些,那只充满毒刺的虫子在被碾碎之前就已经被冻得坚硬,因此一踩下去所得到的也并非浆糊,而是一粒粒的冰屑。
白无一感觉自己在往后倒,脑子一片空白,当他直挺挺向下摔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擦着他的手边走过。
视线一片模糊,他看不清那是什么人……
“你还好吗?”
佣兵和安德烈一拥而上,检查着突然倒地的白无一的状况,而约瑟夫却转了个方向。
“……还行……”
树上掉毛虫,好,这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而这该死的广场除了中心基本上到处都是树木……就连连接的街道也全是行道树,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如果他们不想直接沿着马路逆行,就得面临虫雨。
马路是没有规定,但听着外面似乎逐渐多起来的那些车鸣,长期在这种地方穿行也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想那就是那个规则中的女性了。”
之前先去观察情况的约瑟夫也带来了回音:
“她的眼睛一边大一边小,嘴也有点歪曲,不过看起来对我们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看距离,她应该是直接朝白先生走了一段时间甚至停在您身边一段时间了的,不是什么善意的NPC。”
果然,尽管还沉浸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白无一还是对自己刚刚的选择感到了一丝庆幸。
安德烈看着这一片树林,又看了看那只被踩碎的虫子残骸。
“不想淋虫子的话,恐怕我们得往广场中心走。”
一边说着,斯拉夫人又重新扯起了安全绳:
“不过那些阶梯肯定就是规则里面提到的阶梯了……这里的因素很多,你们的状态都不好,尽可能贴近我,我把你们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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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把我们看做完全不能动的状态,斯拉夫……安德烈。”
状态现在还稍微缓过来了一点的佣兵用冰试着在头顶凝了一把大伞,但他一这样做,周围人顿时好奇地投来了目光,让他有些不适地扫了对方一眼。
恐怕在这里太大张旗鼓会引来NPC的注意,说不定还会引来警方……白无一已经从广场外一些行人身上看到警察的制服了,这里的确离警察局不会太远。
“别用冰了,直接用衣服吧。”
最终白无一还是想了想,这么判断。
毛毛虫虽然骇人,但并非不能容忍的必死规则,与之相对只要不动它们就不会直接伤到不幸的被害者……而且冰是透明的,即便当伞,白无一还是能看见它们的样子。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举起衣服向着安德烈抓过去,其他两人也便一左一右跟上,这样一看,倒真像一群一起出行而迷了路的小朋友,跟在最大那个小孩后面颤颤巍巍前进着。
寒风吹过,树叶交错间细密声响四现,路人的目光有的并没有停留在他们身上多久,有的却紧紧跟随。
一些蠕动的毒虫随树叶拍打也掉落到路人身上,其中几只甚至一下掉进了正仰头者的嘴里,比起对冰系异能的警觉,他们对这异常却视而不见,明明神色自然,却又怪异得像是舞台上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