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凡是学者,一听到考试这个词大多就一个机灵。
安普尔抽了抽鼻子,仔细回想最近到底有没有考试,想着下次考试还在一个月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们给我开个药,我回去吃完就睡一觉……”红发学者举双手投降道。
其实她现在也没把感冒这件事放在心上,安普尔捂着脸颊,她又低低地一阵咳嗽了起来。
“好啦。签个字,摩拉交给那边药房的,你来这里实习过,步骤应该都会的吧。我就不留你了,还要去照看几个新来的病人呢。”师兄把单子给她后就去忙了。
安普尔大概是生病了感觉有点转不动脑子。
而且她还没吃早饭,没什么站起来的力气,所以她想着坐一会再去拿药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突然把她手里拿着的那张单子拿了过去。
“嗯?”
红发少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银发身影。
“艾尔海森?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哑得有点奇怪。
安普尔皱眉想了一会,伸手捂住嘴巴,不想再说话了。
因为没找到她。
找了很久。
“……我帮你去开药。”银发学者的声音滞冷地说道。
艾尔海森说话的时候模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与往常一样地平静稳重、耐心从容,但这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就像是把自己的残忍拿到手上冷静地把玩一样。
不知如何形容的愤怒在心底慢慢燃烧着,连同着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让艾尔海森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岌岌可危的边缘。他无法不回忆起那时只能看着太太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
但无来由的情绪只会吓到她。
所以,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嗯?”
“那就多谢你啦,咳咳咳咳咳,谢谢,咳,谢谢你啊,艾尔海森。”安普尔本来是想笑一下的,但她实在是忍不住咳嗽。不是很想在他面前这样做,但是却又愈发感觉喉咙发痒。
不过在艾尔海森帮她去开药的时候,红发学者伸手摸了摸脑门,感觉好像有个人陪自己看病的感觉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