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宇忍不住多看了眼:“那位跳舞的桑梨比视频里看到的还要瘦,太漂亮了。”
对上后视镜里邝野的目光,融宇不知曾经的那些事,感慨笑:“我前女友喜欢跳舞,她特崇拜桑梨。”
远处,澄舞的一帮人走下大剧院门口的台阶,桑梨走在最后,披了件杏色针织薄外套,乌亮长发已经散了下来,被风拂开,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跑。
有个男人走在她旁边,高高瘦瘦,清风朗月,不知在谈什么,脸上带着笑意。
邝野目光定在她身上。
车外的路灯光影掠过他黑眸,影影绰绰,深谙不明。
几秒后他板正视线,面色淡漠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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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过后,桑梨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凌晨三点,意识仍旧很清晰的桑梨实在难受,下床打开抽屉,不得已拿出药片塞到嘴里,用水灌下喉咙。
她吃完药,坐到床边。
桑梨没有告诉任何人,刚去伦敦的那几年,虽然她白天仍旧练着舞,和朋友们正常交往着,但是她心理受到太大伤害,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要依靠某些药物,药物对她的胃副作用也很大。
这几年状态好了点,她才开始停药。
她看向窗外远处的海,不禁再度想那晚到剧院门口的场景,心绪如蜘网一层层裹缠心头。
她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即使做好了准备再度见到邝野,也猜到他对她的反应肯定很冷淡,可是当真的发生了,她心里给自己搭建的情绪高墙还是骤然崩塌。
隔了这么多年,只要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仍旧能把她心里搅动得天翻地覆。
今晚和吕玥打电话时,她讲了遇到邝野的事,吕玥问她是什么感觉,她说,她无法形容。
那晚她看着他,只觉得陌生。
她不知道现在他的性格变成了什么样,每天在做什么,和什么人交际,他们在两个圈子,之间像是隔了很多道墙。
他不会再如从前般朝她走来。
如今他们真的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了。
桑梨耳边再度想起邝野曾经的那句话——
“桑梨,我宁愿我从来没有遇到你。”
她眨了眨眼,压下眼眶的升温,末了躺上了床。
翻来覆去,药物渐渐起了作用。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后,她请了一天的假,想在家里好好休息,可是晚上她待不住,还是去工作室练舞。
跳舞是除了药物外,唯一能缓解她情绪的途径。
大汗淋漓结束,她走去办公室,就看到正在聊天的柳荷和柴弘等舞团领导。
柴弘不知聊到什么,叫她过来,“桑梨,那天晚上陈晨说你和邝野是同年毕业的?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啊,你们高中的时候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