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婉揩了揩湿润眼角,拿起了电话。
嘟声不过两秒,沈州白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你的那份离婚协议我替你拿到了,政委已经签字盖章,晚上我带上你暂放我这儿的行李去火车站等你。”
周锦婉瓮声打断:“沈州白,我不等他了,我等下就去火车站,你现在能把行李给我送过去吗?”
那头默了瞬:“好。”
挂断电话,周锦婉留下一毛钱,谢过老板往公交站走。
老板八卦地叫住她问:“这是跟你爱人吵架闹别扭,赌气回娘家?”
周锦婉摇了摇头:“没有赌气,是离婚。”
老板追问:“离婚不至于吧,为啥呀?”
周锦婉被问住了。
为什么呢?
是为今天被他放鸽子?
还是上次那碗皮蛋瘦肉粥?
还是上上次她流产他去照顾何安嘉?
好像都不是。
她想了想,说:“因为一把瓜子。”
周锦婉浅浅吸了口凉气:“那把瓜子,把我的心都梗死了。”
以后,她再也不想吃瓜子,也不想再见他了。
周锦婉把门票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登上去火车站的公交。
这一次,她再没有回头。
傍晚,军医院。
“肆扬,今天谢谢你了,不是你,我怕腿保不住了。”何安嘉一脸苍白躺在病床上。
江肆扬见何安嘉已经包扎好,嘱咐了两句从医院里离开。
江肆扬刚到部队,就急匆匆地给军属大院打电话。
今天本该是带她滑雪的,但安嘉临时突然间从宿舍楼滑了下来,又发高热差点儿惊厥,这一来就耽误了。
她应该不会傻到在山脚等自己一整天吧?
江肆扬的眉头拧的很高,可军属大院那边却始终没有叫到周锦婉来接电话。
江肆扬有些担心:难道她真的还在山脚等自己?
不行,他得去看看。
刚准备出门,警务员的声音传来。
“江营长,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