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梁响心跳漏了一拍,他确认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除了当时医院的那些人,没有任何人知道江炘遥去世的消息。
江锦煊不可能知道。
“你胡说什么?”梁响表情染上了怒意。
然而,江锦煊何其聪明,就在梁响迟疑的这一秒,他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梁响学长,我求你了。”
在梁响记忆中,江锦煊性格开朗,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桀骜,与卑微两个字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更勿论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求人的话。
眼前这位无助彷徨的少年,简直与他印象中的江锦煊大相径庭。
或许之前是他误会江炘遥和家里人的关系了。
毕竟,这可是江炘遥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弟弟啊。
想到江炘遥,梁响心里叹了口气。
看了眼周围来往嘈杂的人群,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一间咖啡厅内,梁响把菜单递过去,“喝点什么?”
“白水。”江锦煊心神不宁,随口说道。
兄弟俩爱好完全一致,江炘遥到外面的餐厅也只喝白水。
梁响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一杯白开水,一杯柠檬茶。”
很快水便送了过来,卡座恢复安静。
梁响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遥遥出事了?”
“我猜的。”江锦煊说道,“三个月前有一天,我梦到他,他胸口流了好多血,在和我说再见。”
江锦煊没有说的是,那天过后,他再想起江炘遥,就再也没有那种无法抑制的烦躁和反感了,曾经压抑着他理智与情感的能量也消失不见。
但他找不到江炘遥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找江炘遥,但毫无音讯,到处打听江炘遥的信息,也只得到他休学了的结果。
江锦煊不甘心,便开始找江炘遥熟悉的人,想询问他的下落。
然而,江炘遥身边出现过的人,他只知道一个萧序,还有一个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