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池竹西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夏实在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之后立刻说起了正事。
“公司在月以手脚不干净为由解聘了一批清洁工,还给他们发了n+的赔偿。”夏实说,“我查到这里就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n是工作年限,满一年付一个月工资,+指的是额外再支付一个月。”夏实啧啧,“你知道劳动仲裁局每个月收到的仲裁申请比高三生刷的卷子还要多么?多少大企业为了小几百块就像老总户口本只有一行似的往死里拖。如果真的是因为清洁工手脚不干净,法务早就跳起来直接辞退了,谁愿意当冤大头给n+啊?”
“所以……”池竹西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是……封口费?”
“可以这样认为。”夏实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打开后有a大小,“月中旬,找了一批新来的,这是名单。”
不止名单那么简单,上面一行一行还有整个十二月的排班表,左边名字中间时间和地区,右边是员工确定签名。
池竹西一行一行从时间找着月日那天的排班,再按照负责的区域进行排除,最后目光落到偏下的一个名字上。
——就是他!
“许安国,男,岁。不是本地人,没有家庭,平时除了上班一般都泡在麻将馆,赚得没有输得多。听起来很可疑是不?还有更可疑的。”夏实又掏出来一张纸,这次是十一月的排班表,“你看看。”
十一月下旬招的人,就算全勤也没几天,看这个做什么?
池竹西没弄懂夏实是什么意思,但也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快速扫了一眼,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又重新拿起月的进行比对:“对不上。”
寒假一段时间,没有校规的约束,池竹西也就没有去剪头发,比之前要稍长的额发堪堪盖住眉尾。当他垂下头的时候,发梢甚至触到了睫毛,他的眼睛也被挡住了一部分,从旁人的角度看不真切。
只是那目光深得惊人,几乎是透过发丝死死钉在纸上,想要把指尖的文字灼穿一般。
夏实明知故问:“哪里对不上?”
“签名。”池竹西的目光抬起,黑沉沉的,“月的签名和月的签名对不上,这不是一个人的字迹。”
“如果不是许安国在月手出了事,右手换左手,或者左手换右手,签名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夏实想起什么,咬牙切齿说,“我去他那个麻将馆混了几天,他奶奶的,裙子都快输没了。牌友说他打麻将的时候可遛了,没见着有什么伤。”
池竹西坐直了,追问:“有谁看见他出勤了吗?池氏集团大楼的监控呢?”
“不是,我说小弟弟,我又不是警察,能查到这个已经付出了巨大的金钱代价,哪里来的权限去调监控啊?”夏实骂骂咧咧,“我知道你很相信夏姐的能力啦,但我也不是哆啦a梦,就是哆啦a梦来常青市也要遵循基本法的你懂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