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说,人不去心意得带到,转手就要给她一个礼盒。
她也没敢收。
如果真的替他们转交礼物,她几乎能想到对话会怎么展开。
“妈妈,这是我朋友送你的礼物。”
“咦,是哪位朋友呀?怎么不请人家过来?”
“……五条悟跟夏油杰。”
“诗织新交的朋友吗?听名字好像是男生呢。下次请来家里坐坐吧。”
——不就会变成这样那样超级不妙的展开了吗!她才没有那么傻呢!
平安度过妈妈的生日,再陪着悠仁他们逛了两天后,终于,神田诗织踏上了去往东京的新干线。
窗外景色飞驰,日光掠过脸庞,神田诗织坐在座位上,忽然有点忐忑。
不止硝子,因为夏油杰说,她消失的时候大家都很慌张,明里暗里地也打听过她的消息,所以这次干脆就约齐了人,大家一块聚一聚。
眼看少女正紧张地搅着衣摆,将好端端的衣服蹂躏得皱巴巴的,夏油杰伸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宽慰道:
“别担心,大家都很想见你。”
神田诗织还是有些静不下心。
不让她揪自己的衣服,她就拍拍五条悟的胳膊。
理所当然地没拍到,被无下限挡住了。可她也没气馁,又接着拍了拍。
五条悟以为她是想撒娇,心情很好地弯唇,解除了无下限。
下一刻,就见诗织把爪子搭上他的教师服,很顺手地就开始搅巴搅巴,边拽出一个个小山包,边忧愁道:
“也许我需要点酒精。我太内向了,又怕生,很社恐的。”
“……”
内向。怕生。社恐。
被妻子甜蜜撒娇的美梦破碎,五条悟看着她熟练作乱的爪子,毫不客气转移压力的做法,徐徐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