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姨娘坐在软椅上,正指使小厮鞭打看守柴房的桂嫂。
每一鞭下去,就夹杂着一声惨叫。
温姨娘抬手示意小厮停手,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时云起不见了,你不及时禀报?”
桂嫂心里苦。
昨晚小姑子又来找她要钱,扬言老娘发高热,要去医馆看病。
她说手里没钱,让小姑子找她哥想办法。
家里三个哥哥,凭什么让她这个做嫂子的一个人给钱?
小姑子见拿不到钱,就出言讽刺她人老珠黄没用,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问小姑子什么意思?
小姑子许是为了刺激她,让她难受,就说,“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得了。”
桂嫂想着,平日起少爷被关在柴房里没人理,他自己也不会出去。再加上他伤成那样,根本没法子到处跑。
她锁了柴房匆匆赶回家。
结果看见丈夫和她那好表妹正在自己床上行欢作乐。
他丈夫是个木匠,手艺不行,一年到头揽不上几个活儿。
她一个女人家,卖身进侯府为奴,赚钱养丈夫养娃养小姑子还要养公婆。
如今看着,是还要多养一个表妹呢!
她这一穷二白的家,丈夫还要学那大户人家讨小。
她越想越气,闹了半宿。等早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柴房的锁被砸,起少爷被大爷带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禀报温姨娘,温姨娘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
“啊!”又是一鞭,桂嫂痛得蜷缩在地,“姨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温姨娘猩红着双目,“去找人牙子来,把这个贱人发卖到最脏最累的地方去!”
时安夏在门边已经站半天,忍不住悠悠道,“姨娘看不上桂嫂,那不如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