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爷瞪着浑浊的眼睛道:“流里村在咱们村旁边,上溪河得先经过咱们挖的水渠,才能流经流里村附近。”
“她这是怕流里说咱们截水呢!”徐太爷斩钉截铁道。
韩定国点点头:“这孩子想事周全,咱们村和流里村都不想静水庄一样,有上溪河从村里穿过。只是,流里村离上溪河原本还比咱们村更近些,咱们这水渠一挖,现在跟静水庄也没啥两样了。
要明年真有干旱,流里村肯定是不会上罢甘休的。”
这其实也正常,毕竟若是换成流里村截了部分水流,他们高树村也得气的不行。
但……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是抛弃一些换位思考等等的良好习惯吧。
韩队长一时之间就想了很多,心里主意一个一个往外冒。
夜渐渐深了,许多人都回到家中。
今天晚上有条件的人家蜡烛要彻夜点,在许多人终于受不住,准备睡觉时,楚沁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房间寂静,唯有壁炉燃烧的声音。
壁炉中的火柴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完全不吵人,反而助眠。
因为没有添柴,炉中的火在凌晨两点时即将熄灭,小白不自觉地往壁炉边上靠。
楚沁呢,原本伸到被子外的腿也躲到被子里了,把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躲在被子中。
她呼吸平稳,可见睡得很香。
因为壁炉尚有余温,楚沁完全不晓得今晚气温一路猛跌,直接来个大降温。
更不晓得风雪渐大,屋外是萧萧风声,鹅毛大的雪被风裹携着摔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动静。
凌晨三点,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高树村漆黑无比,各家各户放在案桌上的蜡烛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忽地一下就熄灭,光源彻底消失。
雪花继续飘落,压得枯枝“咔嚓”一声,断在树下。
“啊——”
忽然,有动静传来。
接着又是一声:轰——
似乎是哪处倒塌了。
在人们都还沉睡着之时,有处地方倒塌了。
小白蹭地就窜起来:“汪汪!”
楚沁被吵醒,没等她反应过来,小白接着又“汪汪”叫唤。
“咋啦?”
楚沁腾地坐起身,揉揉脑袋皱眉。
没等小白继续叫,她便听到远处传来声:“房塌啦,救命啊!”
楚沁瞪大眼睛,赶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