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告诉太傅,我是他的门生。”
翰林院的许多文臣都有门生,书院中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和官员有交情的,偶尔会请这些官员去巡查、授课,以提高书院的知名度。
官员也趁机寻找能力出众的,加以培养成为自己的门生。
太傅身为当世大儒,门生自然不少。
因此,萧长时说门生,并不会惹人怀疑。
问到身份,小厮不敢耽搁,立马去请贺太傅。
贺太傅来到门口一见是萧长时,顿时吓的差点没站稳,“殿,殿……”
他及时止住,没把“殿下”两个字叫出来。
书房里,连茶都没上,贺太傅直接让小厮都下去,
“殿下为何在这?”贺太傅问。
萧长时有些急切的道:“孤突然被父皇禁足,心中实在不安,太傅可知道母后在宫中如何了?”
“皇后娘娘也是禁足。”
听到贺太傅这样说,萧长时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拱手恭恭敬敬的行礼,“太傅,孤如今处境艰难,还请太傅在父皇面前替孤进言几句。”
贺太傅忙扶起萧长时,道:“殿下今日糊涂啊!”
萧长时不解。
贺太傅继续道:“臣知道殿下是担心苏珩之事连累到你,但陛下这次圣旨都下了,是铁了心要治他的罪,陛下却未动殿下,说明无意针对殿下,殿下此时什么都不做才是正道。”
如果可以,萧长时也想什么都不做,但有一个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朝中局势太傅想必也知道,景王一直觊觎太子之位。他这次必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在父皇面前中伤于我,那时候,还请太傅替我分辩才是。”
对萧长时,贺太傅情感上有些复杂。
苏珩是他舅舅,曾想杀死自己的儿子。但他又是自己的学生,很长时间贺太傅都处于一个很矛盾的状态。
贺看到萧长时忧心的样子,想到师生情分不免软了心,到底是自己的学生,大宁未来的国君,自己有帮扶之责。
即使看不上苏珩,与苏珩有仇,但苏珩已经下了大狱,也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萧长时是无辜的,远离苏珩,也是个可塑之才。
他慈爱的道:“殿下放心,这个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