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闭合,脸色苍白。
皮肤缺乏温度,几乎没有呼吸。
像个被遗弃的熊娃娃,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割痕一直持续到手背指骨,指甲盖都崩裂。
“汪呜!”
小黄围着他走来走去,时不时舔一下?以表担忧,看到主人连忙呜咽地叫。
“唐九渊今晚睡在国道?靠近楼梯的位置,半夜听到声响,下?楼发现祁越,又折回来找我们。我们下?来的时候,祁越已经是这个状态。”
关键时候,夏冬深说话更有条理,三言两语说清事情经过:“我刚才?确认了一下?,他已经没有瞳孔反应了。”
瞳孔完全松弛涣散,对光照失去反应,是脑死亡的重要标志之一。
“是不是给怪物?伤的,什么?感染的?老夏你是医生,快看看怎么?救,要什么?药,老头子领着小九去找啊。”
大爷急得不得了。
“不用药。”
林秋葵揽住祁越的头,那颗卷卷的脑袋往她肩上一倾,后脑勺也?有血。
“他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指尖抹去祁越脸边残留的一点绿色腐蚀液,她们眼前?有更危险更紧迫的事。
薄薄的一层粉雾透过门缝窗隙,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浓度缓慢增加,说明一只c级怪物?在往这个方向接近。
林秋葵看着唐九渊,对大爷说:“麻烦您问一下?妮妮,看到祁越的具体情况,祁越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出人意料,一向拒绝与?陌生人交流的唐九渊看了看祁越,又看了看她,慢慢点点脑袋。
“祁越说……玩具……那边过来……”
他抬起手指,指着西南方向。
“还说……听话……”
这话其实有一点点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但因为是祁越拽着他的衣领说的。
祁越很凶。
祁越着急。
祁越比他聪明,做的决定没有错过。
以前?他说他做,后来训诫所就没人敢欺负他们,没人逼他捡地上的虫子吃,也?没人再?抓着他的头发问他到底是男是女?。
所以他想了想,努力完整地说出来:“祁越……让我……听……企鹅的话……”
“我是妮妮……”
指着自己。
接着指向林秋葵:“你是……企鹅……”
“要走……他走别的……他说……我打不过,你……你不能死……不然砍我……”
“好,谢谢妮妮,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