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声音回荡出去,再飘回来。细细的,有些变了调,仿佛有谁……刻意捏住嗓子说?话。
可?能雾的干扰。
说?起来,这里的雾未免太浓,打着光还伸手难见?五指。
“会有的。”
林秋葵说?,伸手摸摸他的头?罩,还在就好,就怕他一个不高兴随手摘了丢了。
“头?疼。”
祁越不客气地捉住她的手,“没有怎么办?”
「没有……」
说?这种?话通常都是心里已经有想法,成熟的饲主心知肚明,配合他问:“你?想怎么办?”
祁越秒答:“跟我睡觉,让我睡床。”
林秋葵:“你?一直睡床上。”
半夜爬床也是爬了,细数整个寒潮期间,就没有一天?安分睡沙发的。
“以前不算。”
他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我要洗完澡,吹完头?发,就睡床。”
林秋葵:“回去再说?。”
她觉得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其实没关系。
纪尧青:我听不见?。
唐妮妮:我听不懂。
事实上还差三?个月才成年的叶依娜:……那我也努力假装没有听到好了。
又被拒绝了,连头?疼的理由都不管用。祁越啧了一声,身侧水声潺潺,角落里隐隐约约又漾来模糊的声响。
「没有……」
「没有……」
「怎么办」
林秋葵忽而转头?,握住祁越的手腕,掌根厮磨向前,手指嵌入指缝。
“干嘛?”
祁越搞不懂她没头?没脑的动作,但好本能地收拢五指,紧紧握住她。
他手上系着绷带,掌心绑了小小的结,左手食指右侧有一粒小小的软痣,不起眼,摸上去才有细微的触感。
林秋葵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