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回来,一道割痕从眼皮延伸到颧骨。
第四次回来,手指答答滴血。
第五次回来,衣服撕破一大块。
整只小狗显而易见?地?越来越脏乱,越来越破破烂烂。
唯独那双眼睛,焕发着张扬而又生动的杀意。
每一次都?威风凛凛、热烈欢愉地?向?她?奔来。
是了。
这便是林秋葵一直一直执意追寻,又一次一次落于失望的梦想。
她?想要一只小狗,很想很想。
做梦都?想要一只忠诚、真?诚、只为她?存在的小狗。
她?在自己的世界至死没能实现,来到这里,却?得到祁越。
某种难言的情?绪在发酵,林秋葵摘下?棒球帽。
指尖缓缓抚过帽檐,多像一个绵长的吻。
她?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
从来都?不是。
但此?时此?刻,她?眺望远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爱他?。”
“什么?”
燕定坤与助理一同?侧眸看来。
林秋葵摇了摇头,因为没必要跟他?们说。
良久之后,那两?人没注意,她?又极轻极快地?说了一次:“爱你。”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抛弃掉过往,不在意未来。
所以?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所有?的喜怒哀乐也给你。
就在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小说世界里。
这一次她?对帽子说的。
也就是对祁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