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发梢化作曳长的波浪,在空中蜿蜒出优美的弧度,一直拉着自己的好朋友小浣熊回到地上。
两分钟不到的间隙,白发祁屿跑上阶梯,祁越拖刀紧随其?后。
他跑得很快,脸上面具摇摇摆摆,流苏打了结。
“祁越。”
少年?的音色碰撞过台阶,生出一点空灵质感:“你?变干净了,为什么?”
对方懒得回答,他不管,偏要接着问:
“祁越,你?变高兴了,为什么?”
“杀人?不好玩,吃人?不好玩,贺闻泽也不好玩。我?很久没有?觉得高兴了,为什么你?要高兴?”
“什么玩具让你?高兴?”
“为什么你?又在生气??”
祁越全程:“管你?屁事。”
恶心吧啦的伶鼬,叽里咕噜哔哔叭叭说?个没完,吵死了。
他一步跨过四层台阶,刀刃距离祁屿的后脑勺仅毫米之遥。
“祁越。”
“我?真喜欢跟你?玩。”
祁屿说?着向前一跃。
空中旋身,双臂展开,面朝着他下落。
祁越不甘落后,随之起跳。
一粒粒燃烧的黑暗种子好比流星,划下斑驳的火痕。
石屑星星点点擦过皮肤,弹眼后拖着烟尘轨道。
他们沐浴着月光,在一片声势浩大的烟火星空中坠落。
血管里炽热流动的液体也好,心脏剧烈的搏动频率也好,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训诫所老师说?过,活着就是杀人?,或者被杀。
这?个世界上只有?杀和被杀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快乐和尊严。
贺闻泽也这?么说?。
可是祁屿突然觉得不对了。
前两天,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潜到宁安基地。他在那里看到祁越,很陌生很奇怪的一个祁越。
衣服干干净净,头发整整齐齐,像找到家的小狗一样,变得温顺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