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幸运。”
为首的医生赞叹道:“阿德金斯小姐陷入了短期失忆、满头是血,但她的脑损伤程度与她后脑的创口不成正比,回去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医生想伸手去摸摸艾玛丽丝的后脑勺,他及时停手,指尖在绷带上虚虚一碰。
芮妮警官靠在门边。
“她的体质很特殊?”
她压低的眉毛下是一双深棕的眼睛,如搜寻猎物的鹰隼般牢牢盯住艾玛丽丝。
艾玛丽丝挠了挠头。
“不,我不是说阿德金斯小姐是怪胎中的一员。”医生解释道,“只是今天,好运砸到了她的头上。”
“那可真是有点疼的好运。”艾玛丽丝小声说。
“我的搭档克里斯帕斯·艾伦在庭审中途去法院后巷进行了现场搜查,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做得和抢劫一样。”
“他们?”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女警的眼睛挪开,放到始终沉默的索莱娜身上,“所有人都拒绝为达米安·韦恩辩护,你是唯一一个接受这项委托的律师。”
潜台词是——他们遭受了威胁。
索莱娜站起来,“好了,时候不早了。既然艾玛没事,我们可以去吃一个午饭,让辛苦了一上午的辩护人好好休息。”
芮妮抓起风衣里的车钥匙,“我开车送你们,”她对索莱娜勾起嘴唇,“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吃午饭吧?”
索莱娜扯扯嘴角,“欢迎,警官。”
她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墨西哥餐厅,芮妮和索莱娜之间的气氛很古怪,但艾玛丽丝不为所动。她的胃饿到了自我消化的地步,没时间替饭搭子操心。
她埋头狂吃,连盘子里的肉酱都拿饼蘸了,一左一右身边两人一直没说话。
艾玛丽丝灌了一整杯凉水,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