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表现出相当的警惕。大岛和音看到了那个少年,被那名一手按在刀上的青年单手抱着,细软蓬松的黑发,垂着睫毛,好像对外物不太在意。
“……阁下是?”
“奴良鲤伴。”半妖笑了笑,“这是什么节目吗?至少也要有个提前通知吧,这样会不会惹官司?”
他学得倒是很快,现代专用的一些词已经很熟练了。
虽然打扮古典又有佩刀,但是人果然是视觉动物,几个女性已经因为那张脸慢慢放松了警惕。大岛和音却没有,他怀疑对方与幕后主使有关。
奴良鲤伴突然感到土御门伊月小幅度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于是有点恋恋不舍的把对方放到地上,确认他站稳了才拿开手。
这个动作很轻柔,打消了部分怀疑。
“老师,”土御门伊月抬起眼来,“这里是哪里?”
奴良鲤伴:卧槽我死了!!!
奴良鲤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跟大佬一起把戏演下去啊!
“抱歉,这是我的学生伊月,有些内向。”
“我在城郊开了家剑道场,这孩子在那里跟随我学习。”他感受着土御门伊月偷偷写在他手臂上的提示词,有点痒,“今天道场临时有活动不上课,我把他送回家,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大岛和音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简单的介绍一下几人,说明他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四处看看,确定到底是不是电视节目之类的。
“我们四处转转,应该有可以出去的门,可能在屋子后面。”
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还是倾向于这是个节目,或者是能用科学解释的集体位置变换。他们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最终找到了一扇上锁的门。
门上挂着一只巨大的锁,已经锈蚀了,那些铁锈是微微的暗红色,边缘有些翘起。北条早云大着胆子摸了摸,然后两指相互蹭着沾染上的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啊……”
土御门伊月嗅了嗅,有些生涩的腥味,是血。
“是血。”奴良鲤伴肯定道,“那边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滩,是新鲜的。”
顺着他的指示,其他人找到了融进泥土、在黑暗中不甚明显的血迹。
“我修习剑道多年,因为过去的某些经历,对这些相当熟悉。”奴良鲤伴说得轻描淡写,他越是不掩盖自己的特殊之处,越是能得到信任。
新鲜的血意味着什么?
北条早叶望望高高的院墙,咽了一下口水。
“我们还是不要想着翻墙出去了……”
调查无果而终,众人情绪低落的往回走。土御门伊月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月亮惨白惨白,透着一股阴郁和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