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还在流血,腥臭味让他皱了皱鼻子。
而在妖兽眼中,他羸弱不堪,只配当下酒菜。
独眼见顾慕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当做宝剑对付它,妖兽愣了愣,随即兴奋地咆哮起来。
仿佛在嘲笑,你这个没用的凡人,居然妄想拿根树枝打我。
顾慕与严谨,一人对峙一只野兽。
一个被妖兽嘲笑没用。
一个胆大妄为,想将神兽收服当坐骑,然后被拍晕在地。
一时间,竟不知道二人谁的状况更惨。
他身后,被阵法束缚的神虎兽,堪堪要挣脱困兽阵,二只前爪已经可以灵活使用。
它想要将设阵困住它的人撕碎,一展它作为栖息神虎兽的威风。而二只后腿,却被衡阳印充当的阵脚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神虎兽气急败坏地挣扎,急促嘶吼声不断,地面泥土被刨了三尺深,差一点将严皇子活埋了。
衡阳印许是知道弟子有难,发出一阵又一阵金光压制。这无疑给了严谨喘息的机会,不至于全军覆没,让后续故事没了发展。
三分剑一直颤鸣,严谨倒在地上嘴角血迹未干,他以为自己晕了很久,实际不过几个呼吸间。
他睁眼,甩了甩身上的泥土。突然,指尖消失了许久的红痣,隐隐浮现。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
尘土飞扬,三分心法受激飞速运转,三分剑也自动飞回严谨手中,以剑为驻地,他从地上站起,长喝一声,没理他想要收服的神兽,反而转头一剑没入对着顾慕流口水的妖兽。
与此同时,顾慕手中的树枝,也捅入了妖兽的血盆大口中,它瞪大眼睛,喉咙呼噜了几下,睁大眼睛,死不瞑目,随即轰然倒塌在地,震起落叶无数。
这一剑回光返照,严谨喘着粗气扶剑道:拿根树枝对付成了精的妖兽,能管什么用,你怎么不跑?
顾慕:跑不掉,用你的剑招对付它试试。
我的剑招?
嗯。
司空山里曾经糊弄自己的高徒,说什么自己的剑招得自己去想。
严谨闻听此言,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剑,难道不知不觉中,真的练成了剑招。
顾慕:你的剑招很霸道,我使起来很吃力!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恭维一样,尤其是顾慕说这种话,他眼神清澈透明,带着一幅不谙世事的透明,仿佛说的一切都出自本心。
严皇子听了,心情不可抑制的愉悦起来,笑了一下:就你这小模样,真拿剑,别闪了腰。
顾慕:还有一头神虎兽,它快挣脱禁锢了。
严谨后背疼的厉害,被神兽拍一下,那滋味可真是百转千回,最后都化为一个疼字。
空中莎莎声不绝于耳,没有光亮吸引,扑棱蛾子四处飞散,有的已经飞到了密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