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师弟自然无异议,于是,在空中盘旋了半天的白鸾凤鸣鸟,长鸣一声,径直往衡阳山方向飞去。
在车上的这几天,有二医仙在身旁,每日一颗仙丹喂养着,顾慕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只是很嗜睡,在白鸾凤鸣车上赶路的两日,这唯一的凡人除了吃东西就是睡觉,连小师妹都自叹不如。
严谨一度怀疑,二师兄给顾慕的仙丹全是安神的药,二医仙却说,顾慕这是暗伤愈合,他的身体曾经临近崩溃,这是身体应激后的自然反应。
果不其然,睡了二日的顾慕脸上隐隐有了红晕,看起来不再是苍白的可怜。
白鸾凤鸣鸟迎着朝阳又一声长鸣,隐于云端的马车缓缓落在山脚,衡阳水镜重新开启,封山栓转动让仙境露出真容。
顾慕惊奇地看着突然凭空出现的石阶,一层一层往上盘旋而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师兄依旧站在众人前面,一甩袖子道:走吧,我们先去孜暮厅拜见掌门。
这时已经到了春天,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衡阳山脚下无数花花草草探出脑袋来,有的已经长到了凌空的石阶旁边。
傅余齐看了看长长石阶,认命地拨了拨自己背上的脑袋,大白天的,小师妹睡得人事不知,估摸着被卖了都不知道。
三师兄托了托背上越来越沉的小师妹,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将白鸾凤鸣车停在山顶上,然后再将山顶的结界撕开一个口子,从口子里钻进去,这样回去岂不是比爬山方便!
大师兄:你见过谁回家有门不走,没事去翻墙?
傅余齐是个逻辑缜密的,反问:那出门的时候,为什么就能直接从山顶结界飞出去!
大师兄又道:白鸾凤鸣鸟拖着车厢往山脚跑,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想象了一番那样的场景,好吧,着实奇怪。于是将这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堪堪圆了过去。
左右是爬山,只动腿,嘴闲着,有了话题开头,众人将白鸾凤鸣车上没有说的话,补了回来。
严谨道:三师兄,我记得还你以前告诉我,这石阶不知道我们衡阳哪代掌门规定的,不能动用真元直接飞上去,必须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傅余齐背着小师妹,一个人爬山已经很累了,还要背着一个更累,哭丧着脸,十分懊悔自己知道这条门规,觉得不知道也挺好,这样直接飞回去,还能跟自己师父说不知者无罪,偶尔被自己的真元反噬一下也无伤大雅。
大师兄见状,如何能不知道三师弟在想什么,冠冕堂皇,外加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师妹是女孩子,女孩子都身轻如燕,三师弟,也就十来里的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