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齐倒是能品出点名堂来,匝吧嘴巴全部喝完了。
二医仙手捧茶盏半天没有动静。
江远嵊没心思喝那茶,将茶盏搁在一旁:你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严谨点了点头:是。
傅余齐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他又知道来龙去脉,摸着下巴:四师弟,你是不是中邪了?
严谨:三师兄,你见过哪个修士会中邪,邪祟看见我们都躲着走。
这倒也是。
二医仙一手握拳另一手包住握拳的手,熟悉江远嵊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陷入困境的小动作,每一次有这样的小动作,他都在怀疑自己的医术。
严谨见状:二师兄,别纠结了。
江远嵊:不,这有违医理,你的脉象与表怔完全不一样,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
傅余齐:二师兄,天下之大,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没有,四师弟他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纠结了,我好饿啊!我们我楼下吃早膳吧,或许等二师兄你参悟了医道天书,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江远嵊纠结了很久,最后,因为实在没有探查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暂时先放下此事,随着众人去用早膳了。
山中多幽静,其实只是看起来幽静。
入春后,飞阁流丹旁的灵池活跃了起来,山顶冰雪消融,全部都补了冬日消耗的池水,这几日满池春皱,配上远山青黛,煞是好看。
寅七刚刚吃完一条清蒸鱼,满足了口腹之欲,飞阁流丹只有它这么一只宠物,连个伴都没有,堂堂一只神兽百无聊赖的晃了一早上,觉得这小小的飞阁流丹远不如北辰密楚有趣味,这会正觉得意兴阑珊。
它四足轻轻落在屋顶上,尾巴高高翘起,耳朵轻轻抖动了几下,听见了水流声,闲出花来的大猫一蹬四足,转眼落到了灵池旁。
常年生活在北辰沙漠之地的神虎兽,没有见过这么深的灵池,四足一提,带着探究走到了灵池河畔旁,伸出前爪挠痒痒似的碰了碰那池水,水面被触碰,淡淡的灵气如同白蝶,绕着大猫旋转飞舞。
正玩的不亦乐乎,严谨走了过来,他见大猫戏水,有意逗弄,于是指尖一道微弱真元闪出,在不触及衡阳禁制的范围内,将大猫掀翻在灵池上空。
寅七并没有掉到水里,而是四足腾空的悬浮在水面上,这是明目张胆的逗弄。
大猫唧唧哇哇的叫了起来,心中甚后悔不该为了一条清蒸鱼做人家坐骑。
大猫的主人还在说扎心话:寅七,我找了你许久,休息了一整日,我得去找师父,你是不是该履行你坐骑的本职?
大猫唧唧乱叫,大概意思是,它刚来衡阳山,不认识路。
不认识路,没关系,我先带你走一遍,等你熟悉了可要好好当我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