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于大道之上,别无所求才能抽离凌驾。
第三卷天书突然无风自动,走马观花似的对着严谨展开纸页,一片雪白,似乎天道酬勤到了一定境界,真的会感天动地。
严谨一怔,在水底睁开眼睛,对上顾慕的眼睛,看他眼中那种神色,长途跋涉的辛苦一扫而空,仿佛师弟是什么山参补品。
严谨照顾师弟,越照顾越亢奋。顾慕餍足后,劳心劳力的疲倦感涌了上来,南溟帝君整顿宫务没来得急休息,本打算在溟虚海打坐调息,没想到世事难料,会被动承受了一波更大的冲击。
二个人静静躺在海面上,海水听话地增大了些浮力,躺在上面倒是比床板舒服许多,顾慕身上盖着一袭绯红色长袍,严大少爷不要脸的以天地为被。
十指相扣间,天快亮了。
顾慕趁着夜色没散干净,抓住心中的情愫,说了一句十分顾慕、很不南溟帝君的话,他声音轻轻的,像是春风呢喃:师兄,其实你来南溟找我,我很高兴。
第章南溟长街
不能真的委屈师兄不着寸褛,顾慕带着严谨回到自己的卧室,与其抵足而眠。
一室安宁。
严谨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背有些僵硬,坐起来一探缘由,堂堂帝君生活作风简朴,睡石板床。
身娇肉贵的皇子头一回睡这样的床,起来后只觉得被硌的全身疼,连带着脑袋也发晕,这破床,还不如春涧堂的硬板床软,运行了一柱香的真元才将后背的僵硬驱散。
二人黎明之际回房,没有点灯,黑灯瞎火,那时严谨看着师弟卧室到处飘着绯红纱帐,挺有凡间新房的感觉,心里十分满足。
可等运行完真元,就着明亮的光线再一看,就不是那么回事顾慕这帝君太聪明了,房间到处都是坚硬的褐色石头,拿着纱布一挡,就是闺房。
什么品味,这破屋子布置的跟山洞一样,原始野人住的都比这里好,心中暗暗决定,等会一定要想办法换换风格,最好能在这里重新修一个飞阁流丹。
他穿上鞋子起身,没有夏露秋月照顾,没有温度适宜的茶水,因此有些不习惯。
回想起昨夜溟虚海种种,指尖还留着那股温柔,又觉得自己全都能克服。因此一并拒绝了立在门外褐衣侍女的伺候,自己去门外找了点水洗干净脸,漱了口。
那个褐衣侍女无所事事、手足无措地等了一会儿,见严谨收拾整齐了,上前道:公子,帝君有令,让您在房中歇息片刻,他去处理些宫务。
桌子上早就摆满了吃食,大皇子看了一眼问:顾慕不,帝君在什么地方处理宫务?
褐衣侍女得了令,见严谨如见帝君,不敢欺瞒,如实回答,最后更是亲自将人引到了正殿。
一夜过去,南溟宫的混乱已经初初收拾整齐,严谨抬头看了一眼罩在整个宫内的结界,比昨天厚了不止一倍,其中灵力流转,似水波荡漾,一看就知道是他师弟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