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的人生里,唯一的亲人,有且只有他的妈妈。
薄年兴致不高,连眼睫都耷了下来,周迟旭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男人望着他白皙的侧脸,一把握住了青年垂在膝盖上微凉的手。
薄年一惊,回过头惊讶地看向对方。
两人视线相接,周迟旭率先撤开了手:“车上有巧克力。”
薄年闻言低头一看,手心中果不其然躺着两块蔓越莓巧克力。
也是薄年高中时常吃的牌子。
“这巧克力,是许姨…妈准备的吗?”
撕开包装纸,薄年将那块巧克力含进了嘴里,蔓越莓酸甜,巧克力微苦,甜食挽救了他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现在那点子伤感在巧克力融化之后,已然被薄年抛之脑后了。
薄年吃下了那块巧克力,周迟旭的目光便克制不住地追随着、紧盯着青年的嘴唇。
看着那块巧克力被殷红小舌卷进湿软的口腔,在舌尖的舔舐下慢慢融化,直至被那人吞进肚子。
竟然让人…有些羡慕。
这目光太过炙热,薄年被对方盯的嘴唇发麻,也不知道周迟旭发的什么癫,一个劲儿盯着他嘴唇看。
皱眉抬手,薄年重重在周迟旭的肩膀上锤了一下。
“嘶…”他这一锤毫不留情,男人口中发出一丝痛呼,捂着肩膀往后歪了歪,压低了声音问道:“好好的动什么手?”
薄年瞪了他一眼,小声指责:“我刚刚跟你说话你不理我,还一直盯着我嘴看,你在想什么呢?”
想亲你。
男人嘴唇动了动,眸光闪烁,最终还是未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因此,薄年只看见这人动了嘴,可他们二人离得这么近,薄年却连一丝音节也未曾听见。
他不解:“你说什么?”
“没什么。”
周迟旭移开目光,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就是有点羡慕那块巧克力。”
“……?”
薄年没太听懂,但还是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骂周迟旭是不是大脑褶子被熨斗熨平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地说一些怪话,又碍着这人父母在场,最终还是把满肚子脏话给憋了回去。
神经病周迟旭,大白天的发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