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打好关系嘛,没想到小真奈这么容易生气,好了,投降投降!”五条悟说着,举起双手,像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一样,就这样幼稚地投降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真奈放下那本早就看烦了的无聊杂志,凶狠地威胁对面这个六眼,“五条老师,你知道吗,一般通缉犯可是很记仇的——”
“唔哇,这模特还真漂亮。”
真奈话还没说完,她的克星五条悟便仗着手长脚长的优势,抢走了那本杂志,并对着封面女郎发出夸张的赞叹。
他恨铁不成钢地惋惜:“要是小真奈也长成这样就好了,威胁人的时候肯定会更有气势呢。”
站起来,从做鬼脸的五条悟那里抢回杂志,并迅速塞进包里拉上,真奈才咬着牙说:“那我长着现在这张脸,还真是对不起了,五条老师。”
以捉弄同时为乐的五条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这时,这节车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身材中等,头戴标准列车员帽,帽下样貌普通到让人很难记住的列车员走了进来,向车厢里的乘客们鞠了一躬,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抱着婴儿的女士。
“给各位乘客带来困扰真的很抱歉,这位女士的孩子可能是害怕生人,在其他的车厢里哭个不停。其他的车厢都坐满了人,只有这节车厢还有比较多的空位置,能让她坐在这里吗?”
那名抱着孩子的女士,也向着车厢最前面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几个学生鞠躬,“真的很抱歉,但是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打扰你们。”
她怀里的婴儿也仿佛听得懂母亲的话语一般,断断续续的嘶哑的哭声响起,婴儿的母亲轻轻拍了下他的背部,哭声又变小了。
好像是在告诉大家,这孩子不会给你们造成很大麻烦的。
真奈看了一眼五条悟,然后说:“没什么麻烦的,您一个母亲带着孩子独自出门也不容易,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空位置,请随便坐。”
列车员和抱着婴儿的女士连连道谢,那名女士找到一处远离其他人的座位坐下,像是不愿意打扰这些陌生人,而那名列车员做了一件好事,也格外开心地离开了这节特殊车厢。
没过多久,叮咚几声提示音,“列车已经达到和歌山站,请需要下车的旅客带好您的行李,及时下车。”
真奈她们的目的地是列车的终点站,那名女士似乎也不在和歌山站下车,她轻拍着自己的孩子,小声唱起了摇篮曲。
看了眼一脸无所谓,还在玩着无聊的手指游戏的五条悟,真奈挑衅了一句“幼稚”,就抛下他坐到了三个学生的身边。
虎杖热情地邀请她参加他们的游戏,“柊老师要玩uno吗?”
他的脸上贴了不少白色纸条,而剩下两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是一边看书一边分心来打uno的伏黑惠脸上的白色纸条最少。
“我就算了,我不擅长玩这种纸牌游戏,万一脸上被贴满纸条可就太丢人了。”我可不想被某人嘲笑,真奈摇摇头表示拒绝,“你们小声一点,别打扰对面的那位女士。”
“我没事的。”那位女士听见真奈提到了她的名字,对着这边笑了一下。
真奈顺势坐到她的对面,而她也不慌不忙,对着真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听小姐说话的口音,应该是东京人吧,小姐是去旅游吗?”女士问,她说话时有关西口音。
发现真奈注意到了她的口音,女士羞涩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说话的口音是不是很土气,因为老家是这边的,这次也是回乡参加一位亲戚的葬礼。”
“节哀顺变。”真奈安慰她,同时,目光好奇般看着被母亲抱着的小婴儿,“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是吗?”这名女士忽然笑了笑,自家孩子被人夸奖,得意过了头,嘴角和她表现出来的腼腆性格相反,扯得十分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