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金库还有点钱,没了再说——我收拾下就走,您别管我了!”
张安平把信随意撂在母亲特为他腾出的书房,随意洗了把脸后骑上母亲前两天特意为他买自行车,径直去找岑庵衍。
岑庵衍来南京其实有好几天了,但并没有着急联系张安平,一直拖到现在才联系——主要是因为他需要对张安平进行观察,尽管他相信持续汇款三年多的“群众”不会有问题,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有!
他现在联系张安平,意味着张安平已经通过了必要的审查。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正在屋内看书的岑庵衍起身开门,屋外果然是张安平。
“岑老师,你住的这地方挺不好找啊!”
“好端端的你怎么辞职了?”
张安平见面就大着嗓门问。
岑庵衍心道:
你小子的恶趣味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岑庵衍在同济附属中学的口碑是彻底崩了!
虽然地下党人的心理素质极强,可总是被人议论半夜招J,而且还一共不到十分钟,饶是他心理素质极佳,也差点羞愧死……
关门,岑庵衍黑着脸:
“喀秋莎同志,你够了啊!”
“岑老师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嘿嘿,”张安平一顿坏笑,看岑庵衍神色不悦后马上一本正经的问:“岑老师,你工作找好了吗?”
“往两个学校投了履历。”
“别去学校了。”张安平道:“新民日报听过吗?去那里面做一个‘共黑’怎么样?”
新民日报?
岑庵衍一愣,作为地下党,他当然知道这个报纸,是复兴社推出来的喉舌,也是有名的黑赤报纸。
赤黑?
“你意思是?”
“你是我的上线,安全第一。论安全,学校哪有藏在新民日报安全?你在这个报社里,我以后和你联系也方便——至于人设嘛,当一个赤黑份子,负责在报纸上给我党泼脏水,如何?”
岑庵衍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亲手去污蔑自己信仰,在岑庵衍看来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