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食言了。
我心中一片怅然,千言万语到嘴边,却说不出半个字。
我垂眸看着他祈求般的眼神,努力不让自己酸涩的眼睛流出泪来。
“姜止。”
“我不会同意的。”
“死也不会。”
姜止离开了。
春桃哭着安慰我:“娘娘,切莫伤心难过,为了那些人,不值当。”
我抹了抹脸颊,一片冰冷,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流泪了。
强撑着勾起唇角笑了笑:“春桃,你放心,本宫没有伤心难过。”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为何人心说变就变?
明明曾经还立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转眼间却可以为了别的女人向我索讨心头血。
是啊,我确实不会死。
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痛。
剜心之痛,比削骨更甚。
而且为了确保心头血的药性,万不可用麻药。
那可是硬生生地把刀子扎进心里取血啊。
姜止……他居然能轻描淡写地说出“不就是一点心头血吗”这种话。
就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半年的女人。
饶是化作人形多年,我也实在是读不懂人心。